方静淞告诉过他,两人曾在车祸前有过一次争吵。
宋年怕自己背叛了婚姻,以至于现在方先生对他总是缺少伴侣间应该有的亲密。
宋年越想越认可自己的猜测。再面对自己的丈夫时,他开始觉得愧疚。
昨晚是方静淞易感期的最后一晚,alpha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独自度过了易感期,宋年懊恼自己的迟钝和大意。
两种愧疚感重合,宋年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也没法静下心复习。从补考教室出来后,他叹了口气,忧心完蛋,这门军事理论课恐怕连补考也过不了了。
宋年车祸后睡眠一向不太好,期末周熬到很晚复习,成绩出来后,又因为挂了一门公共课军事理论,最近三天一直通宵,只为补考通过。
今天终于结束,他如释重负,又困又累,晚饭后回到房间,罕见地挨床就倒。什么袁照临,什么贺上将,他通通懒得去想。
方静淞作息规律,下了班用完餐后,习惯待在书房处理未了尾的公务。
今天难得空闲,公司收购案也进展顺利,他朝后靠在椅背上,放松身体,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页面停留在法院官网的某则判决书上,日期今天,宣告一个月前在宝龙监狱暴动中趁乱越狱的两名罪犯,其中一个至今没抓到。
另一个,在今天刚刚重审罪行,服刑期被延长了两年。
方静淞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书房的门在这时被敲响,他抬眼,看见推门进来的人。
十分钟前,挨床倒下的宋年在即将睡着时猛然睁开双眼,他强忍着困意,顶着两副黑眼圈从卧室溜到书房的门前。
等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敢敲门。
方静淞面不改色地叉掉页面:“有事?”
宋年直勾勾地看着他,说:“我们和好吧。”
第11章 不要离婚
尽管知道宋年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omega,但这句宛如过家家的话,还是让方静淞听后没维持住脸上的镇定。
宋年态度诚恳,说:“我记得你易感期的时间了,我保证下次不会这么粗心了,害你吃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赶上期末周,觉得我复习辛苦,所以一个人吃药抗过易感期。”
连方静淞都不知道自己吃药是为了不去打扰宋年,语不惊人死不休,方静淞觉得好笑,宋年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但他没戳破,顺着问道:“我听说你期末挂科,还有空在我这儿聊这些?”
提到挂科宋年就心碎,补考大概率过不了了,自己白熬了三个大夜。
他叹气,顶着两只熊猫眼看起来格外应景:“我已经等着下学期重修了,不知道我一个艺术生为什么还要修军事理论,好难。”
大学课程设置和政治形势挂钩,联邦和平期不过十年左右,边境尤其北部战区重如咽喉。
光是今年供给北部战区的药剂就比往年增加了三倍,方静淞政治嗅觉敏锐,心知肚明的同时也暗暗为联邦的未来担忧。
他看了一眼宋年,书生意气,难过是为学分和挂科重修,高兴是为受到导师的褒奖。未出象牙塔,身上有着学生时代的天真和纯洁。
眼前宋年的身影和记忆里的某个人重合,方静淞有几秒钟的出神,握着鼠标的手不自觉收紧,无意点开了屏幕底下缩小的页面。
法庭判决书的标题,赫然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方静淞回神,扼制住自己的联想,瞥了眼电脑上让他心情大悦的内容,眼神戏弄地关上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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