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贺面色淡然,伸出手与他相握:“好久不见,亓老师。”
亓老师。
不,不对,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时薄贺喜欢拖着尾音叫他“昀哥”,使坏时喊他“小亓”,偶尔犯错心虚了,还会用带着笑意的语调称呼他为“亲爱的”。
而现在,他成了“亓老师”。
薄贺的手很快抽离,残留的温度转瞬即逝。
站在一旁的隺临忽然加快了脚步,拎着行李箱大步流星地往院子里走去。薄贺和乔昱川对视一眼,只得跟上他的步伐。
眼前是一座依山而建的三层木质结构小楼,颇具田园风情,浅褐色的原木外墙与青山相映成趣。
院子里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几处景致,左侧是爬满葡萄藤的木质凉棚,下面摆着两张手工编织的藤椅;右侧开辟了一小片菜畦,种着生菜、豇豆和已经抽出嫩芽的黄瓜苗;院子中央的香樟树下,悬着一个粗麻绳编织的秋千,上面还缠着几朵野生的忍冬花。
“欢迎啊!”
随着一道爽朗的声音,郑明远从屋内走出来。这位从业三十余年的金牌主持人穿着简单的亚麻衬衫,眼角带着亲切的笑纹,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跟他聊上几句。
他的话音刚落,一只圆滚滚的橘猫“嗖”一声从葡萄架下窜出来,精准地绊在隺临脚上。
“土豆!”郑明远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家肥猫在地上滚了半圈,又若无其事地蹭到薄贺腿边。
这只十几斤的胖橘竖起蓬松的尾巴,绕着薄贺的裤腿打转,圆圆的猫眼直勾勾盯着新来的两脚兽。
乔昱川蹲下来试图逗猫:“啧啧啧,小土……嗷!”
土豆一记猫拳拍在他手上,然后矫健地跳开半米。
“……”乔昱川看着手背上的爪印,狗狗眼委屈巴巴地望向薄贺。
薄贺抓过他的手腕仔细查看:“没事,土豆没伸爪子,就是蹭红了。”说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创可贴,象征性地贴在那道马上就要消失了的印子上。
他转向郑明远,问道:“土豆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是个小少爷。”郑明远看着菜园边正在舔爪子的胖橘,“去年绝育的时候还闹脾气,挠伤了两个医生。”
薄贺蹲下身,指尖轻轻挠了挠土豆的下巴:“很帅气的小猫。”
橘猫立刻发出咕噜声,毛茸茸的脑袋直往他手心蹭,乔昱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手背上的爪印似乎更疼了。
“这小子平时可凶了,”郑明远叉着腰笑道,“除了隺临谁都不让碰,今天倒是会撒娇。”
土豆蹭够了薄贺,抖抖毛站起身,屁颠屁颠地跑到隺临脚边继续蹭,隺临板着脸不理它,它就变本加厉地围着人家打转,等隺临终于绷不住蹲下身想摸它时,这贱兮兮的小混蛋又灵活地跳开两步,蹲在不远处歪着脑袋装无辜。
“哈哈哈,就这德行!”郑明远被自家肥猫逗得直乐。
“都别站着了,先进屋放行李吧。”他朝众人招招手,又猛地拍了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房间还没分呢。”
他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竹制的抽签桶晃了晃,抽出一支签来:“【你画我猜】——这样,请两位嘉宾各选一位常驻嘉宾组队,三分钟内哪组猜对得多,哪组优先选房。”
乔昱川迫不及待地举手:“跳过跳过!让贺崽先选!”他凑近薄贺,“你选哪间都行,大不了我晚上抱着枕头去找你……唔!”
薄贺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我选小临。”
被点明的隺临一怔,迅速起身,走到薄贺身侧站定,目光落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上,仿佛那里突然变得格外有趣。
【葡萄架那么好看吗临子哥】
【脸红了吧】
【临子哥你人设呢???】
郑明远笑眯眯地看着乔昱川:“那小川呢?选我还是亓老师?”
乔昱川立刻绽开灿烂的笑容:“那必须是郑老师您啊!”他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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