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和高挺的鼻梁,可他们还保持着和当年一样的,伸手就能够到彼此衣角的距离。
“砚哥?”薄贺歪歪头。
苏砚顷忽然笑了:“你八岁那年,薄叔叔打算给你重新装修儿童房。当时你举着设计图过来,歪着头问我——”
“砚哥哥选绿色还是黄色?”小薄贺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他觉得这个博学多才的哥哥的意见非常重要。
“这是小贺自己的房间,”少年苏砚顷揽着小孩儿的肩膀,温柔地引导他,“你喜欢哪个?”
“这是小贺自己的房子,”24岁的苏砚顷道,“你想把哪间分给我?”
“这间吧,这间安静,你睡眠不好。”薄贺在屏幕上点了点。
选房间环节圆满结束,乔昱川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薄贺:“贺崽,这是乔迁宴的菜单,你看看还缺什么?”
“……我还有一个半月才开学。”他又不是现在就搬过来。
“先来一个三人版的排练一下!”乔昱川把他拉到西厨,“厨房设备齐全,冰箱食材满格,就等你大展身手了!”
薄贺转头看向苏砚顷,试图寻求支援。
苏砚顷靠在岛台边,双手抱臂,神色淡然,既没有附和乔昱川,也没有反驳。
“别看砚子了!”乔昱川抓起一条围裙,直接挡在薄贺面前,“我帮你戴上。”
薄贺放弃挣扎,打开那份菜单:“给我点一份云顶居的外卖。”他实在不想吃自己炒的猪食。
薄贺的厨艺天赋全点在了甜点和煲汤上,炒出来的家常菜介于“吃了死不了”和“饿了能勉强对付一口”之间。
但这俩大少爷把他做的菜吹捧到了不该有的高度,说什么“有家的温馨感”。
他们是吃多了厨师做的精致料理,偶尔想来两口好兄弟煮的爱心猪食;可薄贺尝了一整年奇形怪状的外国菜,现在就想吃点没有感情全是技巧的精致菜肴。
两小时后,菜品上桌。薄贺的椰奶炖桃胶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与之形成惨烈对比的是岛台上焦黑的糖醋排骨——他老抽放多了。
“小贺做的菜,有着古巴比伦遗址的沧桑美,”苏砚顷用公筷碰碰排骨,“连米其林三星也无法复刻出这种历史的厚重感。”
“砚哥你和我一起吃吧。”薄贺怕苏砚顷吃完直接进医院。
苏砚顷不听,硬是挑着其他几道“猪食”里凑合能吃的部分夹进陶瓷碗,勉强吃了半饱,就迅速放下筷子,端起一旁的桃胶喝。
“火候刚好,桃胶软糯,椰奶的甜度也恰到好处。”他舀了一勺糖水,低头轻抿,那双含情眼微微眯起,像是被食物的温暖触动,眼底泛起一丝柔和的光。
那边的乔昱川已经风卷残云地喝了两碗,又伸手去拿焦糖小饼干,嘴里还不停念叨:“是新口味!好香啊贺崽,我还想吃香菜味的……啊对!今天怎么没有蛋挞?我酥皮都买好放在冰箱里了。”
“……你真当我是你家厨子?”薄贺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然而乔昱川对薄贺烤的蛋挞有着近乎执着的热爱,当天夜里就打视频电话和薄贺猛男撒娇:“贺崽!蛋挞蛋挞蛋挞~”
“yue——”薄贺发出呕吐的声音。
乔昱川不依不饶,睁大狗狗眼求他:“我馋得睡不着!就做两个……不,一个,就做一个!”
薄贺日常逗狗,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我今天炒菜累得手疼,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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