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地一下像呛水似地惊醒过来,眼神茫然。
“嗯?”顾则桉早已迅速抽回手顺势往后靠在床头,被子滑落至腰间,露出肌理线条分明的腹肌:“怎么了?”
“我刚才梦到自己掉海里。”贺屿捂着鼻子坐起来,睡衣领口歪斜地露出半边锁骨,发梢因为睡姿凌乱地翘着,无意识地往顾则桉那边靠:“差点淹死了......”
顾则桉顺势侧过身,温热的手掌贴上贺屿单薄的肩头,拇指在凸起的锁骨上摩挲:“没事。”
“啊......”贺屿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脑子还有些没转过来:“我从车上就一直睡到现在?这都几点了?”
顾则桉假装看了一眼手机:“四点多。”
“我东西还没收拾呢,澡也还没洗。”贺屿下意识地起身,光洁的小腿探出被子边缘:“我去洗个......”
可话没说完,顾则桉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贺屿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拽回床中央,后背陷入柔软的床垫,顾则桉单手撑在他耳侧,另一只手扼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等下再洗,不然你又出一身汗。”
第114章
第二天早晨,冬日初升。
贺屿下车时,脚一落地就差点没站稳,腰像断过,腿像抽过,昨晚的鏖战此刻正以物理形式提醒他那些喘得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而顾则桉站在他旁边,一如既往地西装笔挺,神清气爽,仿佛昨晚那头猛兽不是他。
不公平,贺屿在心里嘀咕。
两人刚走到律所的大厦门口,沈淮就端着一杯咖啡迎了上来:“哟,两位大律师来的还挺整齐......”
“贺屿。”可话还没说完,他的视线落到贺屿那一步三晃的姿势上:“你这是怎么回事?出门没看黄历,摔了?”
贺屿瞥了他一眼,懒得解释。
沈淮却一副“哥懂”的表情凑上来,压低声音:“是昨晚熬夜过度战线拉得太长?你这走姿像是刚打完十回合,我没猜错吧?”
贺屿:“……”
顾则桉没说话,仿佛完全没有参与任何不宜在大庭广众回忆的战事。
贺屿瞪了沈淮一眼:“你管得还挺宽,要不要我把战报也交给你存档?”
“居然还有战报?”沈淮一听更来劲了:“啧,年轻人啊就是能打,佩服佩服......”
三人一前一后走进律所的大厦,白瓷地板映得人影清晰,贺屿走得慢,沈淮又开始嘴碎:“要不咱别等电梯了,走楼梯吧?正好你这状态嘛,慢慢爬刚好能舒筋活血......”
贺屿几乎想当场原地给他比个中指,但余光扫到周围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忍住了。
“叮!”
电梯终于到了,里面已经站了一些人,顾则桉先走了进去,贺屿紧随其后,沈淮还在后面喋喋不休:“唉哟,我真觉得咱还是走楼......”
“你喜欢走楼梯?”顾则桉忽然开口,手迅速按下关门键:“那就锻炼一下。”
“啊...?”电梯门在沈淮还没来得及进就果断地要合上,贺屿透过即将闭合的门缝看到沈淮那张总是挂着嘻笑的嘴罕见地错愕成了O型。
电梯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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