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第一次听起来像是要哭出来了。
然而这只会让捉弄人的一方感到刺激。
她望向他的眼神中全要报复他的狡黠。
“可是……我还不想放过你呢。”
说话间，奥丽莲娜的双手已经握住了他粗糙又厚实的大掌。
如果夏佐想要挣脱的话，随时都可以摆脱她。
可他既没有收手，更不敢甩开她，而是任由奥丽莲娜在玩玩具一样新奇地摆弄着，最后——
放在了她的脸庞上。
当把她柔软的脸颊捧在手心，夏佐的瞳孔瞬间紧缩，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此时他确确实实产生了一种正在犯罪的感觉，过去那种以下犯上，仿佛在玷污她的罪恶感又卷土重来。
奥丽莲娜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察觉到他不知不觉间又屏住了呼吸，她只想继续捉弄他。
“身为我的俘虏，你不是应该无条件遵从我的每一个指令吗？”
“怎么可以拒绝呢？”
夏佐：“娜娜……”
“要叫主人才行。”
突然安静了。
沉默之中，奥丽莲娜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吞咽动作，却莫名渲染出了一种危险的氛围感，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夏佐安静的时间也要比之前都要长。
正当奥丽莲娜开始渐渐紧张，忍不住懊悔自己可能欺负他欺负得太过火的时候，夏佐终于动了。
他既不是像奥丽莲娜以为的那样，终于忍不下去要把手抽回去，又或者是接着投降求饶，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着她的眼睛，顺应地叫了一声……
夏佐：“主人。”
奥丽莲娜的眸光凝住。
他低沉微沙的嗓音，让她有一种被反攻了的错觉。
不……
那似乎不是错觉。
不再只是一昧地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像是恢复了自主意识，他的手忽然动了动。
本来没有用力的手掌一下子紧紧贴住了她的脸颊，掌心的热度灼得烫人。
当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碰到她的耳垂，甚至被按得卷了起来，那种不太对劲的感觉……更是让奥丽莲娜生出了一种自己好像下一秒就会被他扑倒的既视感。
她真的看到他身上的肌肉绷紧，仿佛是靠定力把冲动强压了下去。
他说话时的口吻听上去依然是那么的为难，可为难的原因……奥丽莲娜总觉得不再只是难为情而已。
那就好像在……努力忍耐着什么，而他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她却还要胡搅蛮缠，惹事捣乱。
夏佐目光恳请地注视她。
“主人，请不要再捉弄我了。”
“请让我去整理房间，好吗？”
“如果主人非要继续捉弄我，恐怕……会有一点难收场。”
奥丽莲娜直到这个时候才恍惚回神。
而也是在这时忽然发现，她失去了方才的游刃有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和他的掌心几乎一样烫，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好像就要飞出去了。
只是顺着他的话，奥丽莲娜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难收场是……什么意思？”
夏佐：“主人觉得呢？”
声色平静的尾音却带着一种上扬的弧度。
他们已经半年没有见了。
短吗？
已经长得太过分了。
他每一天都在对她的思念中度过，现在是拼了命地去忍耐，才没有去主动回牵她的手，没有去做可能会被她拒绝、会让她感到惊吓和害怕的事情。
只敢顺着她的动作，在被她允许的范围内行动。
难收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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