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顿时有些意味深长。
她想从他这里拿单的时候几乎就是随叫随到,对他儿子像亲妈,对他也一副轻佻样,让人心痒痒。
只是知道她不好招惹,所以一直犹豫。
曹威廉在想动她和怕被缠上之间迟疑,但即便迟疑,也一直有信心。
只要他想,没有她拒绝的余地。
曹威廉微微一笑:“你还是变得有点多,婚结得太早,被人带歪了。”
杨琳很惊讶:“人都是会变的吧?一动不动那是王八。我听说曹总刚出来的时候跟同行抢单差点打起来,在学校的时候也是,请人喝酒都要逃单?”
曹威廉脸色微变。
杨琳笑着问:“曹总现在发达了,欠人家大排档的帐结了没?”
林坤河回来时就见这两人气氛不对,问了句:“聊什么?”
“没聊什么啊,”杨琳笑吟吟说:“我在谢曹总,谢谢他以前对我的关照。”
林坤河来了句:“威廉兄是个好人,人品一直不错,大家都这么说。”
这话有点假过头了。
杨琳暗暗翻出个白眼,站起来挽住他:“老公,听说你们学校外面有间大排档很好吃,什么时候带我去尝一下?”
林坤河看眼曹威廉。
这一眼看得有些久,还没开口,老曹起身离开。
林坤河也没多说说话,人后放冷枪这种事没意思,浪费口水。
他更喜欢直揭要害。
“走吧。”林坤河买了单,晚上还有个叔公办寿要去。
他们一大家人特别多,直接在酒店包了个厅。
杨琳最近跟梁老师关系近不少,婆媳两个挽着手臂,被亲戚们说像多了个女儿。
只是也有感叹的,说杨老板走得太早了。
杨琳微微垂眼。
出租房那种环境,那样不健康的作息,只有杨老板一个出了事都算万幸。
这一辈子拿命换钱,但最终,拿命也没换到多少钱。
人活一世最怕固执,杨老板嘴上避着谶,嘴里叫骂的都是他不敢面对的东西。
杨琳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每一步都在往死路上走?
病了不去医院,只知道泡在小诊所里打吊针,出门又买各种药性的药,吃着药又还去喝酒,哪一步都不应该。
别人说了多少遍做防护戴口罩,他硬是不信,总是一副跟老天对着干的样子。
但老天收人的时候可不看你什么姿态,你就是犟得像头牛,该收你的时候还是收。
杨琳想起徐芳冰的话。
她问梁老师:“妈,我朋友说这是命,你信命吗?”
梁老师摇摇头:“别想太多。”
杨琳没想太多,也不信命,只是不知道杨老板在医院的时候,有没有哪一刻感叹过这大概就是命?
梁老师没说话,把她拉过来拍了拍。
梁老师还记得第一次跟杨琳接触,是那时嘉怡眼睛做手术,杨琳来看,一进门就喊阿姨,人有些局促,顶着刚染过的一个黄头发,手里抓着带来的礼物。
她们之间接触得很少,多数都是听林嘉怡在念,说这个叫杨琳的朋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梁老师对杨琳的印象也在一次次的听说中深刻起来,后来有几年没怎么听到,等家里再提起这个名字,是儿子突然说要跟她结婚。
梁老师当时问:“什么时候拍的拖,怎么之前不说?”
林坤河说:“没拍拖,直接结婚不行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