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亚滨意识到什么:“对不住,最近睡得少,脑子不够用,说得让你不爽了,别介意。”
“磕个头看看诚意。”林坤河指地板。
黄亚滨眉梢微扬,过来抓着茶杯一饮而尽,喝完用手指关节敲两下:“真跪下来怕你折寿。”
他也没什么空,待待就走了。
邓文胜来喊开会,见黄亚滨人像散的,眉头不展,问了句:“滨哥怎么了?”
“他不是每天都这样?”林坤河走出去,路过打印机,一整天都在唰唰吐纸。
一个项目上千页的标书,别说甲方,他都要被砸晕了。
但没办法,现在就流行这一套,林坤河拍了拍受罪的打印机,进会议室开会。
开完到新办公室看了一圈,打道回家。
杨琳没骨头一样流在沙发上,新做的脚趾甲在按狗鼻子,整个人姿态松散。
见他回来,她由躺变成趴,压着胸在玩手机。
客厅有点暗,林坤河去开窗帘,杨琳跑过来抢遥控器:“别开!”
林坤河低头瞧她。
杨琳抢过遥控器把窗帘都关上,很快又捂着脸躺回沙发。
林坤河走到窗边手动把窗帘拨开一点,外面很多人在拍今天的粉霞,这个却躲在家里窗帘都不开。
他撇头去看,杨琳没好气地问:“看什么?”
“看狗。”林坤河吹了个口哨:“过来。”
一休屁颠屁颠跑过去。
杨琳说:“回来!”
一休又屁颠屁颠跑回来。
它谁的话都听,在他们之间屁颠屁颠好久才感觉不对,站在中间左顾右望不知所措。
林坤河还不至于为难一条狗,打开阳台出去欣赏会夕阳。
不久天黑,风渐渐凉了。
杨琳第一次做医美,以前看徐芳冰打完脸上会红,但好像没她这么红。
照照镜子,面膜敷了喷雾也没离手,脸却又红又痒。
杨琳听徐芳冰的,又找出一罐凝胶去涂。
她在洗手间霸了半个晚上,林坤河走进去要洗澡,衣服直接往篓子里扔。
杨琳皱眉:“你就不能等我出去吗?”
林坤河说:“我以为你今天晚上打算睡这。”他进淋浴间打开花洒,毫无顾忌地开始洗澡。
杨琳有点生气,也故意霸着不出去。
林坤河在她的观摩下很适应,仰着头搓脸,赤着身子打泡沫,侧对着她。
杨琳边涂凝胶边看他,嘴里拾起早上的话:“到时候老姜他们来了,就吃顿饭吗?”
“再去桔钓沙住一晚,他老婆喜欢海边。”
“那我呢,我过去要给钱吗?”
“看你诚意了,”林坤河说:“可以按时价给你打个折,这点面子还是能给的。”
杨琳盯着他问:“怎么了,最近生意不好?”
“对,所以你多少贡献点,进个帐。”
水流哗哗,两个人像隔着毛玻璃在说话。
一个语气轻飘飘,一个也脚不沾地,像堵湿滑的软墙。
林坤河洗完出去。
他在从她老家回来的那晚就睡回了主卧,毕竟要穿的要用的全在这里,而且次卧是一休喜欢待的地方,以前不关门,现在一关门它就要去抓。
杨琳明知故问:“不去旁边睡了?”
林坤河没理她,像她早上的那样,过了一会才问:“你在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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