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刚好挣一笔,真的。”
杨琳问她:“你那个朋友是哪里的?”
堂妹指给她看:“就那边的呀,他家里只有一块地,不够分。”指完又劝:“老姐,我觉得你还是卖掉吧,那个地留下来也不太合适,你说要是姐夫还留着他跟前女友的房子,你怎么想?”
杨琳热得脑子有点空。
她没见过林坤河前女友,只见过他一个相亲对象,那个会长的女儿。
那时候杨琳逼林坤河娶她,他不愿意,她一度以为他跟那个会长女儿看对眼了,毕竟人家确实长得漂亮,条件上也般配。
而林坤河当时对杨琳说的是:我们不合适,也没必要。
地面发烫,把很多东西晒得惨白。
这种天气最烦人,随便一阵风都像灶膛里吹过来的,带着热灰,烧人又烧脸。
杨琳把拔掉的草往外扔,引那几只鸡出去,她思索着要不要把这几只鸡抓回深圳,省得老来这里拉屎,久了占地。
乡下就是这样,人人想尽办法争田霸地,当时要不是杨老板拉了砖把这里围上,邻居早把鸡笼盖过来了。
杨琳被晒得有点晕,站起来时手搭在眼睛上,看见林坤河。
两人目光在空中碰了一下。
堂妹也站起来,扬声喊姐夫。
她似乎想到点事,跑过去跟林坤河问了些什么。
她走后,林坤河走到院墙边。
他没有装傻也没有修饰,望了一圈问:“这就是你跟何渊文买的地?”
杨琳身体上有明显的停顿,像什么东西在神经上狠狠撞两下,但她很快拨了拔碎发,下巴微微抬起:“嗯。”
这几天家里的事已经够多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叫他看到,她有些麻木,也不在乎再让他看见什么。
“不是说房子在河边?”林坤河又问。
杨琳说:“本来是打算买河边的,我妈说靠河危险。”
河边便宜,但河边不安全,而且有时候会有蛇爬进屋。
她妈妈知道她害怕蛇,就把外婆留下的金首饰全卖了,钱给她,让她买这里。
杨琳等了会,没再听到林坤河说话。
她摆过脑袋看他,以为他还要问些什么,他面色却很平静,像那一年在出租屋里听她跟何渊文计划盖房结婚时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何渊文当时甚至说要找他当伴郎,他也没什么表情,只是说不一定能赶回来,举着酒说提前敬他们。
话空了一会,杨琳问:“明珠刚刚跟你说什么?”
“问我有没有朋友,没结婚的。”
“你怎么说?”
林坤河用她的话:“你说了,我们这帮没好人。”
“知道就好。”杨琳嘴角一瞬间拉平。
她很烦老家这个毒太阳,因而话音上压了点情绪:“你别理杨明珠,也别理我大伯,我大伯要是讲什么,你让他去找我爸,就算人情要还也是他们兄弟间的帐,跟你没关系。”
这顿话说得像林坤河多爱管闲事,她肩膀高耸一副欲要发作的模样,像那年起台风卖给他馊西瓜。
没有人喜欢吃馊西瓜,林坤河同样不喜欢,于是提起腿要走。
转背却又听她问:“那个时候,嘉怡是怎么被发现的?”
林坤河驻足,目光在她脸上过了一遍。
杨琳下巴没动,视线垂低了些,脚尖在草地上蹭着说:“谢珉那个时候已经升经理了,场子里很多人都不敢得罪他,嘉怡中了药应该也……没什么力气。”
说难听点,那种地方本身就藏污纳垢,男男女女纠缠不清太正常,有些事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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