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河琢磨半晌:“你找我就为了这事?”
“不然呢?你当我便宜那么好占,睡完不认账就行了?”
林坤河顿了顿,低头瞧她:“你有了?”
“说不定呢?”杨琳应对如流:“戴没戴套你自己知道。”
林坤河见她一副算账的姿态,也把笑容收了收,揣着兜注视她。
半晌提醒道:“是你自己进的我房间。”
杨琳说:“我去还你车钥匙。”
林坤河问:“还钥匙,顺便脱光了往我床上躺?”
“你不也脱光了么?”她避重就轻。
“所以我猜错了,不是走错房间?”林坤河语气不明。
杨琳眼神转了转却并不接话。
林坤河略一点头,既然不是走错房间,那就摆明是给他下套。
他抽出手臂往后退半步,目光极不客气地扫荡过她。
忽然又笑了,张口耍起太极:“我家里没人催婚,我也没有这个打算。”
杨琳冷笑:“那你相亲是耍人玩呢?”
林坤河没解释这个,提议道:“你要是已经有了,找个时间我陪你打掉,要是担心自己有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杨琳戳穿他:“你就是不想负责任是吧?”
林坤河觉得自己挺有风度,回应道:“我不是正在负责任?”
杨琳问:“你是装傻,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我没想欺负你。”林坤河姿态从容,笑笑说:“我是觉得这件事,大家都脱了衣服,都有责任。”
话是糙,腔调也不太正经,但说这种话就正经不了,毕竟逻辑事实都是对的,那晚爽到的也不止他一个,上来就要赖死,他当然不可能妥协。
过了会,林坤河正色道:“意外而已,那件事可以有很多处理方式。”
“比如呢?”
“比如你也可以报警,找找警察。”林坤河装模作样地思索:“我挺好奇你哪里来的房卡……还有我那晚喝成那样,在场的人包括你们朱总,应该都能给我作证。”
说起老朱,林坤河顺势扬起手机:“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他?”
杨琳闭紧了嘴,牙齿暗暗用力。
过会笑道:“找警察干嘛啊,这样吧,我去问问跟你一起吃饭的那几位,听听他们的建议,看到底是我没理,还是你吃了亏。”
她转身往包厢的方向走,走出一段回头看看,林坤河环臂站着,神情和姿态都毫无忌惮。
杨琳再次后悔那天早上走得那么痛快,气得跑回去踹他一脚:“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林坤河挺冤:“问这种话就有点没水平了,我不是男人你追着让我负什么责任,不如找我拜把子……你们女的流行什么,义结金兰?”
他一本正经地扯淡。
社会规则有时很简单,当一个是滚刀肉时最多另一方咬牙切齿吃点亏,要不了多久就会让步,但两个都坦坦荡荡耍无赖时,沟通起来就没那么顺畅了。
非常不顺畅。
杨琳喷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挺无耻的。”
“我说的是事实。”林坤河低头看时间:“我们不合适,也没必要。”说完放下手表,有些话点到即止。
杨琳视线在他脸上游弋了会,慢慢定住,不错眼地盯着他眼睛。
林坤河被盯得心里发毛,以为她又要动手动脚,却忽然听见她问——“你们罗湖的家还有人在住吧?”
林坤河松了松手臂。
杨琳变脸很快,这会端详起他,眼角眉梢尽是琢磨:“我记得你爸妈搬了,但你爷爷奶奶习惯了那里,应该还没搬。”
林坤河眼神定住:“你什么意思?”
杨琳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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