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直呼名字可不太礼貌呢。”
太宰治弯着唇角轻轻笑着,嘴上说着这样不礼貌,却像是丝毫不介意这样的失礼一般。
不过,礼貌不礼貌的本来也不重要。
才川幸太几乎可以料想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连忙按下车窗,吩咐司机,“快,把车开出去。”
做生意的,但凡有点黑色利益,都听闻过港口黑手党太宰治的名字。
业内有句话——太宰治的敌人最大的不幸就是成为太宰治的敌人。
凡是太宰治参与出使的任务里,没有一个人可以侥幸逃脱。
这个年轻人,千万不能因为他的长相隽秀就掉以轻心,他的手段与他的温柔无害恰好成反比,任何一个被他的乖巧无辜骗过的人,都会震惊于他的狠辣。
“才川先生,我们……我们开不出去。”
司机颤抖着声,满面惊慌。
这句话不用司机说,他也已经看清楚了目前的处境。
在他吩咐司机开车的下一秒,黑压压的黑西装男人涌了上来,将他的车、不,可以说是整个停车场,都包围了起来。
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黑压压一片,让人喘不过气来。
太宰治再次出现在车窗外,他敲了敲车窗,礼貌又客气,“才川先生,只是有件事想找你谈一谈,为什么要拒绝我的邀请呢?”
——这是恶魔。
才川幸人对上那双静如一潭深水的眼睛,认命般的闭了闭眼,“好,我跟你谈一谈。”
尽管他知道,他根本没有谈的余地,要么如同丧家之犬般的损失全部身家,要么丧命。
在一帮黑手党手下的拥围下,才川幸人仿佛是待宰的羔羊,与坐在长桌对面的太宰治面对面,仅仅是过了十几分钟,他清晰得感觉到了额头冷汗涔涔。
太宰治从始至终都如止水般平静,甚至不忘余光一眼才川幸人身旁的漂亮女人,顺口夸赞了一句,“一个月不见,才川先生的女伴更漂亮了些。”
那个女人只是风月场上一心想抓住有钱人往上爬的小模特,从未接触过黑色产业,对于港口黑手党也没有什么概念。
从第一眼在车窗外看清楚太宰治的脸,她一颗心都挂在了太宰治身上。
这些有钱有权的男人,几乎都已经过了中年,要么身材发福,要么油腻得可怕,甚至还有些令人难以启齿的癖好,可是为了前途和生计,她不得不继续逢迎。
可是头一次见到太宰治这样的男人。
俊美,温柔,绅士,轻轻一个笑都是光风霁月。
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光的中心,可他流露出的冷静淡漠,又仿佛是黑夜本身,生与死同时杂糅在一个人的眼睛里,竟然不觉得违和。
最重要的是——
他还年轻。
却连才川幸人都惧怕得不敢轻易得罪。
这样的男人,一旦得手了,下半辈子都有了保证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
她抢先在才川幸人之前开了口,微笑时露出半点瓷白的牙齿,笑得轻柔如水,“太宰先生,我跟才川先生只是朋友,今天恰好有事要谈,没想到会误入你们的交涉,希望太宰先生不要误会。”
她刻意声音放柔,酥软入骨,任谁听了都会心软。
太宰治忽然一笑,俊美的眉眼与她对视,“是么,看来是我误会了,我以为小姐与才川先生是情侣关系。既然是误会,那就将小姐放开吧。”
“对了,冒昧一问,小姐的名字是什么?”
他眉眼都是温和细碎的光,友惠未梨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要被夺走了,“友惠未梨,我的名字是友惠未梨。”
甚至都忘记了刻意放柔声音,下意识的轻轻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太宰治闻言轻轻颔首,“友惠小姐,好,我记住了。”
“友惠小姐很漂亮,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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