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离开,钟明诀跟着钟士承一起来到书房。
门一关上,他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爸,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钟士承坐到书桌前,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脸色却是阴沉得可怕。
“临琛今天下午去合川了。”
“今天?”钟明诀一惊,“他怎么…”
“你也觉得他太着急了是吗?”
“股价还在持续上涨,他现在去只会给人家加价的底气,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怎么想的,“钟士承声音冷冽,”你这个当哥哥的,应该很清楚吧。”
他觉得父亲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扯了扯嘴角道,“爸,钟临琛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会阻止他啊。”
“你会吗?”
钟士承的一句反问,压得钟明诀说不出话。
他会吗?他不会。
父亲也知道他不会,所以他到底在问什么?
“你会的话,合川的收购早就可以开始谈了,又何必拖到今天。”
钟明诀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父亲的意思。
“爸,您…您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说完,他就见钟士承猛地朝自己看了过来,声音压着火气,“那你说,除了你,还能有谁!?”
听到这句话,钟明诀几乎僵在了原地。
明明书房的温度适宜,可他却感觉有无数根细密的冰针穿过衣物,刺进他的皮肤。
冰冷的疼痛融化进血肉,让他恍若置身寒窟之中。
他急声辩解,“这怎么可能!您知道的,我不可能会做对公司不利的事情!”
钟士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目光带着灼灼的审视。
“你让我怎么信你,这样的事,你以前做过多少次了。”
“哪次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不仅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手段还越来越卑劣!”
钟士承站起身,怒指着他,声音愈来愈大。
“钟明诀,这就是你的本性吗?像一只躲在臭水沟,胆子小到要处处设计自己的弟弟才能安心的老鼠是吗?!”
说到气急处,他脸色涨得通红。
一双眼睛,染上了血色。
如同一把匕首刺穿钟明诀的喉咙,痛得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钟明诀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
他突然有些分不清,父亲究竟是在骂谁。
骂他,还是骂幕后之人。
亦或者,是某段回忆里折磨过他的人。
但不管是谁,此刻在父亲心里,那个人就是自己。
尽管钟明诀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也知道自己该继续辩解。
可是辩解之后呢,什么也不会变。
他在父亲心里永远都是大喊狼来了的骗子。
钟明诀觉得可笑,他不明白,
钟士承到底要让他当一个什么角色。
一个对弟弟妹妹们和蔼可亲的大哥?
可他们在自己身后步步紧逼,无时无刻不在想取代他的位置。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做得了一个好大哥。
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那为什么父亲要放任钟临琛他们紧追不舍,还来要求自己做一个仁慈的人。
还是,他已经忘了他还有一个身份。
忘了他和钟临琛一样,都是他的孩子。
一个从小到大都被要求完美的孩子。
“如果您认为是我,那就是我吧。”
他放弃辩解,“我无话可说。”
见他这幅样子,钟士承神情先是一滞,随后手掌用力拍向桌子。
“如果你觉得我冤枉了你,就拿出证据来说服我,而不是在这里阴阳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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