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颜色很适合您。”
但人在世上,总是得迫于形势说些违心的话。
“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这次去南方,我可以抽空看看。”
“不用了,小钟先生,”高海臻扬唇,“合川的意向书,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眉头微动,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
“放心,我会带回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无人的角落,
路过卫生间,钟临琛走了进去。
镜子里,领带系得松松垮垮。
搭配上浅色西装,整体看起来怪异极了。
钟临琛鲜少戴深色的领带,因为觉得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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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钟明诀那样的人,才会戴这种老气的颜色。
但这是高海臻送的,他不能拒绝。
他需要她,至少目前是。
重新整理好领带,钟临琛走出了卫生间。
正要回办公室去,却见一群人从对面走了过来。
“钟副总。”
除了钟明诀外,那群人一一向他打招呼。
这种感觉,让钟临琛很是受用。
“大哥,你们这是刚开完会?”
“有什么事吗?”
钟明诀冷声问。
“没事,就是向你打个招呼。这马上要去南方了,我还有好多事需要拜托大哥帮我处理一下。”
他这副模样,钟明诀很是看不惯。
尽管会议的结果没有认同那50的溢价,但他仍然是这次收购案的总负责人。
自己没输,但也没赢。
“我很忙,没那么多时间。”
“是忙,还是不想?”
钟临琛追问。
此话一出,钟明诀身后的人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钟总,看您和钟副总还有话要说,我们就先走了。”
一个年纪稍大的人,带头开口。
见钟明诀点头,一群人火速离开了现场。
一瞬间,走廊变得空荡。
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火药。
“不管我想不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不应该是基本常识吗?”
钟明诀话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还是说,你习惯了别人的帮忙,就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钟临琛原本还笑着,听到这话,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什么,嘴角重新扬起笑意。
“大哥说的对。”
“上周我和姐还有时寅回家吃饭时,爸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对了,那时候怎么没见大哥你回来?是没人通知你吗?”
“看来是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好,下回我一定记得提前通知你。”
“不然别人还以为,你不是钟家的人呢。”
家人,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你喜怒哀乐的人。
但有时候,他们也是最懂如何刺穿你心窝的人。
钟明诀嘴角僵住,放在腿侧的拳头微微攥紧。
“钟临琛,你别太得意。”
钟临琛似是被他的话触碰到哪根神经,脸色奇黑无比。
“得意?你压在我头上那么多年,怎么不见你收敛。”
“是你自己不自量力,非要处处和我比。”
他往前一步,话语虽轻,
却好千斤重的巨石压在钟临琛头顶。
“钟临琛,你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我的。”
“像你这样的人,只能永远活在我的阴影里。”
“可怜的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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