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句所以呢就把他给打发了,如此敷衍的态度让钟明诀有些窝火。
“所以如果你有心站队,我随时欢迎。如果你无心,就保持中立,不要给我找麻烦。”
“钟先生,”高海臻唇角露出讥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您这是害怕了吗?”
钟明诀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他不可置信,她竟然敢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再次拿起桌上的酒杯,他灌下一大口。
在酒精的刺激下钟明诀调整好情绪。
“你凭什么觉得我在害怕?”
“那您为什么会带我来吃这顿晚餐呢?”高海臻摆弄着桌上的餐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在向我示好?”
钟明诀交叠的手指一紧。
没有否认,就是承认。
“不过很抱歉,钟先生,恕我无法接受您的示好。”
“你对钟临琛就这么自信?”
“不是我对小钟先生自信,而是在您身上,我看不到一点诚意。”高海臻道。
“我的司机是您授意的吧?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上您的车,然后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把我带到这里来。”
“钟先生,谈判不是这样谈的。”她站起身,“在您没学会尊重之前,我和您无话可说。”
说罢,高海臻便拿上包朝门口走去。
“高海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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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明诀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她停下了脚步。
“不要不识抬举。”
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代替了她的回答。
来到一楼便利店,高海臻买了一只打火机。
空气是湿润的。
她打了两次火,才将烟点燃。
烟雾从嘴中吐出,融进了蒙蒙雨雾。
高海臻站在街边,冷冽的风吹得鼻尖泛红。
可她不觉得冷,这一阵风刚好平息了她心中的火,冷热均衡。
对于钟明诀的态度,她并不生气。
要是连这点事都要计较,她早就在这钟家混不下去。
至于这团火从哪里来,高海臻嘴角弯了弯。
也许,答案会在他的身体里。
终于,一辆计程车停在了她面前。
捻灭手中的烟,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您去哪儿?”
高海臻原本想报家里的地址,但话拐了个弯,说了另外一个地方。
车开了二十分钟,在一条小巷子外停下。
她付了钱,走进巷子。
巷子两边住有人家,日晒风吹的墙瓦却丝毫不见京都的繁华。
高海臻熟稔地绕过巷子的路,积过水的路面让穿着高跟鞋的身体有些吃力。
绕了好一会,她停在一家面馆前。
上万块的高跟鞋也因为这段路鞋底严重磨损。
她抬头看向招牌,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
杨奶奶面馆。
掀开发黄的布帘,高海臻走进了店内。
店内面积很小,约十来平左右。
摆放着老式桌子和塑料凳,桌子上的油腻反射出刺眼的白灯。
见店里没有人,高海臻喊了一声。
不多会,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从后面的房间露出了脑袋。
看见来人,她眼睛微亮,“你怎么来了?”
“来吃饭。”
“进来进来,外边冷。”
外边冷,房间里的暖气片也不太热。
“你要来也不早说,我刚把东西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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