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站到钟临琛那一边了吗?
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老爷子最器重谁,她为什么还要站他那边?
他喉间不自觉滚了滚,眼神也渐渐暗了下去。
不,不行。
仅几句话就想推翻他的结果,绝没有这种可能。
“高秘书你提的这三个问题,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在已知的风险下FA的回报估值可以达到投资标准,而且刚才大家也已经表决了,也证明了这个项目的可行性。”
“钟总,”高海臻扭头看他,“我当然知道一个项目的投资自然是经过多方考量多次讨论。我也事先说过,我只是有几个问题不明白想请各位给我解惑,而并非质疑各位的选择。”
她弯唇一笑,
“所以钟总您大可以放心。”
一句放心,在桌上的人听来各有意思。
高海臻却不在意,她的意思已经传达得很明白。
至于他们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情。
针对她的三个问题,几位投资分析师给出了详细解答。
高海臻认真听完,“谢谢各位替我解惑,我没什么问题了。”
见她这么说,钟临琛也不蠢,自是知道现在的局面该怎么办。
“各位的分析我也听懂了,但既然大家将风险和收益重新分析了一遍,我觉得是不是重新再投一次票会更妥当?”
反反复复,搞得几个人有点懵。
他们不自觉看向钟明诀,想要探一探他的意思。
见状,钟临琛立马道:
“大哥,你一向是个谨慎的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都把他架到这了,钟明诀没有说不的余地。
不过他也有自信,高海臻的搅局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十分钟后,会议重启投票。
随着一只只手举起,两个人的心都不自觉紧攥。
然而在听到有人弃权时。
钟明诀一向没有情绪的脸上,陡然出现一丝裂痕。
甚至手中的笔也几乎要被他捏断。
有一个人弃权就有第二个。
虽然最终投票结果没有改变,但三张弃权票,却偷走了他椅子上一颗不起眼的螺丝。
从此他坐着随时会坏掉的椅子,惶惶不可终日。
会议室的人陆续离开,钟明诀从椅子上站起身。
“高秘书。”
“钟先生。”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又恢复了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丝毫没有方才的强势。
“不会游泳的话,”钟明诀加重了声音,“就小心水。”
高海臻微微颔首,不改颜色。
“是。”
见她还是这副模样,钟明诀将手中的笔扔到了桌上,转身走向门口。
只是他刚一出门,门还没关上,就听见钟临琛的声音从门缝飘来。
“高秘书,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关于爸上次说的那个收购案我有些事想咨询一下你。”
钟明诀站在门口,等待着高海臻的回答,不料秦助理却没有眼色地直接关了门。
后面的话,他便听不见了。
“不好意思小钟先生,”高海臻整理好手中的资料,“我晚上一般有预定餐,恐怕不能和您一起了。”
说罢,她起身走向门口。
钟临琛先她一步打开了门,虽然他很早就意识到高海臻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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