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如此楼倚霜就能进门了,还顺手把大门给带上了。
楼倚霜是真的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愧。他也是见过门中弟子去见家中亲人的,压根没有哭得这般凄惨的。谢浮生会哭这般惨,也着实是在归元剑宗受委屈了。
想想之前自己跟随师尊去给谢浮生授课,师尊连话都不让自己跟谢浮生说。而自己……也因为知道谢浮生的“身份”不一般,所以宗门对他既看重又“监视”,认为宗门很是过分。可是,为了天下苍生,这种牺牲好像又是应当的?因此对谢浮生又是怜悯又是无能为力,故而视而不见。
宗门里其他知道此事的精英弟子,和他的态度都差不多,都对谢浮生视而不见,或是表面客气,也仅仅如此。唯有一个顾无量胆子极大,结果直到现在还被打的躺床上下不来呢。而其他外门弟子,则是只有负责监视谢浮生的,没有人可以和他交流,因为这也是宗门不允许的。
必须要等到谢浮生筑基,且能宗门的归属感和信任感被掌门认可了,才会放其在宗门自由行走。
归元剑宗如此对待一个有可能救世的孩子,何其残忍?
倒也难怪这个孩子哭成这副模样了。
楼倚霜讪讪的进门,凌无忌就亲自招待他进了堂屋喝茶。
二人虽未曾见过,但都听过彼此的名字,楼倚霜对春愁十分感兴趣,凌无忌对于谢浮生在宗门的生活,也有心打探,因此二人倒也能聊上几句。
院子里,谢浮生哭了好一会,发|泄|过了这一年多的委屈,才终于打着嗝停了下来,眼睛红的跟个桃子似的。
春愁忍不住笑:“浮生自从三岁以后,可就没这般哭过了。幸好杳杳他们不在,不然一定会笑你的。”
谢浮生不好意思道:“就是他们不在,我是最小的,我知道大哥一定不会笑我,只会安慰我,我才忍不住哭的。”然后又瞧见春愁的衣裳被他哭的都是泪水,还皱巴巴的,立刻就从自己的乾坤袋里往外拿东西。
他看到了小院里有张石桌,就拉着春愁跑过去,把乾坤袋里的东西往外拿。
“这些是那些大宗门和大世家的人,送给我和大哥的东西。楼师兄说,这其实是为了示好杳杳的。我不太懂,但是楼师兄让我放心收着,也并不用杳杳还人情,我就都收着了。大哥你看,这里我觉得有好多好东西,还有两身法衣,大哥你快换上!”
都怪他把大哥的衣裳弄脏了。
春愁微微惊讶,然后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就了然了。——想来这些大佬们,有想要他死的,也有想要他活着的,更有看戏凑热闹的。但无论如何,这些送来的东西都是好的。
的确有两身法衣。修仙界的法衣和凡人界的衣裳不同,法衣大部分都有自动跟随穿衣人的身形变换尺寸的功能。
春愁将那两身法衣拿起来看了看,就将那身青色的法衣拿了起来,指着另一身绿色法衣道:“这两身法衣的样式和绣的竹子都是一样的,应该是送给我们兄弟的,这样一穿出去,旁人就知道我们是亲兄弟了。”
谢浮生闻言,这才高兴道:“那我也换上这一身!”
然后就和春愁一起去换衣裳了。
从开着的门里看到了兄弟两个换了相似的“兄弟装”出来的凌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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