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看来还不想见我。
徐霁鸣半垂着眼,“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他绕过周孜柏,那一瞬间几乎快忘了自己怎么走路,两只腿像是没有知觉似地往前迈,像是被抽去了灵魂。
一步,两步。
徐霁鸣走得很慢,他闭了下眼,想给自己的脑子里塞一些机械化的东西,来减少心口那些钝痛。
三步。
下次见会是什么时候?他们还会再见吗?如果现在走了,这是不是真的是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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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三步,徐霁鸣开始想回头,并且控制不住自己。
别闹的太难看了,他想,周孜柏并不想见他。
四步。
徐霁鸣的脚像是灌了铅,再也无法挪动一步。
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徐霁鸣想道。
他下了决心,站在原地回过头。
“徐霁鸣——”
同一时间,他听见周孜柏在叫他。
周孜柏还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挪动,就这样看着徐霁鸣一步步离开,然后像是妥协般叫了徐霁鸣的名字。
他眼里有徐霁鸣看不懂的情愫,或许是无奈,或许是…爱。
徐霁鸣不敢奢求。
“徐霁鸣,”他听见周孜柏重复,嘴里吐出来的话一字一句钉在徐霁鸣心里,“不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周孜柏看着徐霁鸣的眼睛,“这次还要跑吗?”
晚上草原上的风也带着青草味儿。
他们依偎在一起,徐霁鸣睫毛上有没有干的眼泪。
舞台上是最后一组演出的乐队,和早一些喧闹的摇滚歌曲不同,这个乐队的曲风难得的沉静。
舞台中间的麦克风牢牢挂着一朵百合花,新鲜得还带着露水,主唱的声音深沉,唱歌像娓娓道来。
而他身后的雪山,更像是画里面的场景,一切都让人觉得不真实,有人在这里相拥,落泪。
徐霁鸣搂着周孜柏的腰,夜风有些凉,他们依偎着取暖。
周孜柏想起来他们第一次遇见那一天,不尴不尬地开场,那时候没有人想过他们会纠缠这么久。
直到在那个别墅,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从一开始,徐霁鸣就一直在演一场大戏。如今戏剧散场,一切落幕。
他被徐霁鸣耍得团团转,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被绑在那里听见徐霁鸣说清楚真相,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尤其可笑。
从前的纠结,生气,吃醋,到后来做出来的一些不可挽回的过分的事情。有几分是他本性如此,又有几分是徐霁鸣刻意引导,他想了三个月,也实在想不清楚,想不明白。
他们之间早就分不清楚这些,就像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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