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静得可怕,周孜柏从应酬抽出身下意识打开摄像头的时候,就看见徐霁鸣缩在卧室的门边,怀里抱着件衣服,那是周孜柏的外套,很小一团躲在那里,看起来有些可怜。
他一下子看出来不对,把录像往回倒了一下,看到了徐霁鸣那摔得惨烈的一下,觉得心也在跟着疼,恨不得冲进镜头里把徐霁鸣扶起来。
他打开了麦克风,声音很轻,像是怕把人吓到。“徐霁鸣。”
蜷缩着的徐霁鸣瞬间抬起头,片刻后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抱着人的衣服,往后躲了躲,但是意识到这根本于事无补,他就不再动了。
他的脸正对着头顶的摄像头,周孜柏道:“去床上,别在这里,会着凉。”
徐霁鸣听话地站起身,那一瞬间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在屏幕前的周孜柏看不见他这么微妙的表情,徐霁鸣已经上了床,看着摄像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乖乖等着我。”周孜柏道。
徐霁鸣点头,空气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问:“你还在吗?”
周孜柏的声音有一些失真,伴随着一些电流声,“不能时刻看着你,我会一直在的,不要害怕。”
桌子上放了周孜柏留好的饭,和一个纸条,明显没有人动过。
如果徐霁鸣发现,就会看见周孜柏在纸条上说要出差三天。
不过此时此刻周孜柏已经不打算提醒他,他订了离得最近的航班,在当天三个小时后到家。
进门一瞬间徐霁鸣就扑到他怀里,抱了个满怀。
徐霁鸣这段时间在他的照顾下已经长了一些肉,抱起来温软,周孜柏心里也被这种温暖填满,从来他竟然从不觉得有人等着回家这件事情是如此的幸福。
但是灯一开,他就发现了徐霁鸣脚上被镣铐刮出来的伤口,以及徐霁鸣腿上的淤青。
他面色有些阴沉,对于徐霁鸣再次受伤产生了些不满和愤怒,把徐霁鸣弄到这里来,他自觉地担任了一个合格的饲养员的责任,但是如今徐霁鸣又受伤,这是对他能把人照顾好的能力的否定,这次他是对自己生气。
徐霁鸣很快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条件反射开始认错:“对不起。”
周孜柏掐着他的脚腕,仔细查了伤口,片刻后才道:“不怪你,我的错。”
这链子解开就没再锁上,缠了好几圈放在床角的柱子,没几天就有些落灰。有时候徐霁鸣会看着它欲言又止,周孜柏以为他是心有余悸,是在害怕,瞧着徐霁鸣脚上刮出来的伤口,再三保证不会再绑他。
徐霁鸣敛着眼睛,不说话了。
或许是徐霁鸣最近表现的太过乖巧,周孜柏在逐渐放开对他的限制。最开始解了链子,他会出门时会严丝合缝地锁上卧室的门和窗户,徐霁鸣可以自由的在卧室活动,后来怕屋里太闷,他索性不锁卧室门,徐霁鸣的活动范围慢慢扩大到了整个房子。
卧室、客厅、厨房。
徐霁鸣开始不局限在卧室等他,大部分他回家的时候,徐霁鸣会在沙发上,面前的电视放着无聊的肥皂剧,这个位置可以第一时间看见回来的人。
吃过饭,他们经常会看一些外国电影,周孜柏是学这个的,对大部分都很熟悉,徐霁鸣经常会看几眼就压着周孜柏的肩膀睡着了,睁开眼就问周孜柏刚才演什么,周孜柏嗓音低沉,给他讲了前面错过的剧情,不过徐霁鸣很快又会在他这种嗓音里睡着,根本看不完一个完整的电影。
周孜柏在家的时候,徐霁鸣好像总是很困,好像周孜柏是什么入睡迷药。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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