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徐霁鸣就有那么大的天地。
他能轻而易举地去跟陌生人拥抱,去成为焦点。也能毫不在意地相亲,或许还能理所应当地找一个女人结婚。
周孜柏不敢继续想下去,只好牢牢抓紧面前的人,企图因为这个就可以让徐霁鸣每时每刻留在这里。
只有他能看见徐霁鸣这幅样子。
徐霁鸣这时候似乎空隙之中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你这么生气吗?”徐霁鸣问,他似乎露出来一点笑,“我只是和人见个面,你就这么生气,周孜柏,我要是真结婚了,你会怎么样?”
回答他的是周孜柏更有力的动作。
徐霁鸣的声音细碎,“要真有那一天,我邀请你来,你会来吗?”
“会。”周孜柏动作一顿,眼睛沉沉地看着徐霁鸣:“我会去把你抢回来。”
徐霁鸣裂开了嘴角,“那你可要记得。”
徐霁鸣累得睡着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面容恬静。
周孜柏失眠到了深夜。
他穿了衣服出了卧室,神经质地巡视这个家每一个角落。他已经离开一月有余,这房子没有他预想的乱,徐霁鸣的生活习惯看起来依旧不知悔改,但是如今来看已经比以前好上很多。
这房子里到处是他们一起生活的痕迹,门口的鞋架里是两双拖鞋,其中一双看起来经常有人穿着来回走动,而另一双是周孜柏临走前摆好的,已经落了一层灰,看来这一个月没有人来过这个房子。
周孜柏从客厅走到厨房,冰箱里的食物空空如也,有几盒拆过封的泡面,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觉得徐霁鸣在他走之后就没有好好吃过饭。
他又走回客厅,检查自己是否有遗落的地方,把自己有疑心的点不遗余力地检查了一遍,前前后后走了好几圈,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
周孜柏叹了口气,从沙发抽屉找出了一盒烟,是徐霁鸣放的,开了客厅的窗户,
他很少抽烟,也几乎没有瘾。
火苗燃气,灼热的尼古丁穿过喉咙,周孜柏从辛辣间品到一点苦。
徐霁鸣的话语犹在耳边,“只是和人见个面,就这么生气吗?”
“真有结婚那天,你怎么办?”
周孜柏不爱设想未来,但是却从这只言片语里设想到了他无法预测的以后。他是一个孤家寡人,可以不在乎世俗,不在乎他人看法。可徐霁鸣呢?
徐霁鸣和他不一样,他有家人,有要继承的事业,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
这些很早以前周孜柏就知道,也清楚。
但他义无反顾地走进徐霁鸣设下的湿地之后,从未预料自己会陷的这么深。
而时间过的居然这么快,他以前不敢深想的问题,迎面摆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居然毫无准备。
所以他失控了。
徐霁鸣和人相亲只是一个诱因,周孜柏更大的恐慌是他们无法控制的以后。
周孜柏厌烦这种无力感。
十二岁那以前,周孜柏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恩爱和睦,家庭条件优渥,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那天是个大晴天,天气格外的好,事实证明,现实中的人并不会像偶像剧主角一样,坏事发生时会下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浇在头顶,脸上不用流泪也会有人写,“不知道流在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周孜柏得知自己父母死亡那天,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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