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摇了摇头。
“这不能吃,”徐霁鸣也不管这狗能不能听懂,迈着脚躲远了点这狗往它身上蹭的动作。徐霁鸣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亮灯的便利店,“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徐霁鸣晃晃悠悠去便利店挑了几根火腿肠,出便利店门发现这狗就等在门口。
他把包装打开扔给它,随即没再多管,自己寻着记忆找到了个单元门。
乍一打开,脚下一个黑影就先他一步窜了进去。
是那只很脏的狗。
那狗钻进去就不动了,半坐在原地摇着尾巴看徐霁鸣。
徐霁鸣没办法了,决定眼不见心不烦,自己上了楼。
他本来就不清醒,脚步虚浮,凭着本能往上走。早先被他丢掉的困劲儿一起涌上来了,这会儿吐完胃里舒服了,他越走越昏昏欲睡,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
好不容易看见了个熟悉的门牌号,徐霁鸣彻底放下了心,扶着人的门,连敲门的力气都没有,顺手在这门上摸了两把,以为自己敲了门,就坐在门口的地毯上等着。
他这点力气对这门皮外伤都没造成,这会儿正是深度睡眠时间,可能风一吹都比他这下动静大。
徐霁鸣一坐下就彻底撑不住了,靠着墙失去意识。恍惚之间最后有印象的画面就是那只黄白相间的小狗又跑到他面前瞪着俩黑豆大小的眼睛瞅他。
他在恍惚之中生出点同命相连的错觉,也不管脏不脏了,伸手把狗抱进了自己怀里,彻底睡了。
周孜柏拎着行李箱刚推开家门,就看见了徐霁鸣顶着一头鸟窝一样的头发,靠墙边睡的安详。
要不是胸口还有起伏,他简直安静得像是一具尸体。
寒意料峭,夏天的夜晚也有些凉,楼道的窗户一直开着,是不是刮进来一阵冷风,徐霁鸣缩着肩膀,看着有点可怜。
周孜柏把门关好,行李箱放到一边,蹲下了身。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只小狗从徐霁鸣怀里爬出来,警惕地看着周孜柏。
这画面有种奇怪的和谐,徐霁鸣睡得毫无防备,乖巧得和他怀里的狗别无二致,好像动一动手指就可以拿捏。
周孜柏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他伸手捏住了徐霁鸣的下巴。
徐霁鸣一无所知地睡着,怀里的狗却突然跳了出来,全身的毛发竖起,发出了低沉的吼声。
只不过它刚刚比一个成年人的手掌大一点,威胁得毫无威力,甚至有点张牙舞爪的可笑。
周孜柏不过轻轻一瞪,这狗就夹着尾巴躲在了徐霁鸣身后,不敢发出来一点声音。
周孜柏这才算是第一次好好观察徐霁鸣的脸。
他确实天赋异禀,即便邋遢成这样,这张脸也是好看的。
少爷从小没受过苦,在物质极度丰富的日子长大,更没受过什么磨难。
周孜柏觉得他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这种天真很有意思,他们这个年龄的人,会为了名声、利益,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说服自己做很多不想做的事情,把这种妥协当作是达到目的的必然过程。徐霁鸣却不需要这样,他想要什么名利唾手可得,若是非说什么得不到的。
或许就是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的通病,感情。
而徐霁鸣又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人。
他的感情得到的也容易,鲜少有需要自己费心思经营的。得到的容易,放弃就更容易。
非得是若即若离的才能吊起他的兴趣,非得是患得患失的才能让他刻骨铭心。
周孜柏眼神灼热,捏着徐霁鸣下巴的手暗自加了力气。
徐霁鸣皱着眉,吃痛地呜咽了一声。
周孜柏的拇指伸进了徐霁鸣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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