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柏眉头一沉,他本来就长得壮,面色沉的时候让人莫名觉得有压迫力,张晓冬觉得自己的腿都在打颤。
“我说了不方便。”周孜柏道,他这话强硬,张晓冬正尴尬得无所适从,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就从另一边过来了,道:“怎么?没成功?他不跟你喝我跟你喝啊,来来来。”
张晓冬浑浑噩噩地跟着男人去了隔壁卡座,男人拿着他的酒杯,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不经意地往张晓冬酒杯里一捻,张晓冬还在那场尴尬的余热里,居然完全没注意到。
周孜柏眼尖,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
他一抬眼,却没声张,这个插曲已经过去,张忠义已经开始了新的话题,吹牛吹得上天入地,桌子上的小模特时不时应和几声。
陈淮南不怎么说话,酒也不喝。眉头皱着,显然早就想离场了。
张忠义对他是知遇之恩,他今天来,就已经算是卖了张忠义的面子。这一会儿已经消耗尽了他的耐心,陈淮南索性起身,借口去卫生间安静一会儿。
他去的不久,周孜柏也跟着离场。
两个人在卫生间打了个照面,陈淮南刚才是顾着张忠义的面子,在这里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道:“你的本子很好,但我不能接,抱歉。”
周孜柏却没有失落,像是早有预料,问道:“方便知道原因吗?”
陈淮南道:“这圈子里的水太深,人也假,我看着就犯恶心。不想再掺合了。”
周孜柏点点头,示意了解,也没再劝,先一步出了卫生间。
周孜柏回了卡座,扫了一眼还在隔壁坐着的张晓冬。
张晓冬像个鹌鹑一样,死死捧着酒杯,一张脸上说不上是羞愤还是屈辱,刚才搭讪的男人还在他旁边喋喋不休。
男人说的口干舌燥,张晓冬在旁边假意迎合,找个理由随时准备开溜。
组织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但是张晓冬腹背受敌,实在是顶不住了。
男人见张晓冬实在是不上道,说道:“那行,最后喝杯酒,咱们相识一场也算缘分,你给我个面子,不然这么多人呢,我下不来台。”
张晓冬只想结束这场闹剧,点了点头。
男人压制住内心的喜悦,眼睁睁看着张晓冬就要喝下去——一只手却拦住了张晓冬的酒杯。
张晓冬顺着拦着自己的手看过去,顿时吃惊地瞪大眼睛,“你…怎么、怎么了?”
周孜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语气,“酒里有东西。”
张晓冬听这话吓傻了,手里的酒杯“啪唧”一下掉在地上,玻璃渣碎了一地,周孜柏似乎早有预料,早就躲开老远,仿佛刚才这句话不过是一个很小很小不值一提的插曲,转身回了自己的卡座。
不多时,陈南淮也从卫生间回来,只是看周孜柏的眼神略有不同。
徐霁鸣收回来了想要救场的脚,在自己的位置看了这场事故的全程。
小孩回来吓得脸都白了,把那个男人一推,跑得比兔子都快。
徐霁鸣想安慰一下他拍拍他的肩膀,吓得张晓冬条件反射,一下子窜出去老远。
恰巧楚洁空闲过来,把人护在了身后,怒道:“你怎么欺负小孩?”
徐霁鸣举起双手,“青天大老爷,我真没有。最多就是让他见识一下社会险恶。”
“你还有脸说!”楚洁气得柳眉倒竖,“你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我错了,我错了行吧姐。”
两个人水深火热之际,张晓冬戳了戳楚洁的手臂,小声道:“姐,我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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