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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惬意地仰靠在舒服的观景椅上,冲左丘白挥挥手,满面灿烂的笑意,“好久不见!”
他的举动一如当年,风流倜傥、潇洒随意。
可是,他的脸上有两道纵横交错的X形刀疤,肌肉纠结、狰狞丑陋,他架在膝头的那条腿露出一截脚踝,不是人类的肉体,而是纤细坚硬的银灰色金属架,清楚地表明他已经失去一条腿。
这一切和他慵懒随意的气质格格不入,形成了诡异的视觉冲击。左丘白惊讶下,往前走了几步,跨过舱门,进入休息室。
左丘白目光复杂地凝视着紫宴的脸,“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紫宴笑眯眯地说:“封林的女儿都长大了,我的样貌自然也会改变。”
左丘白想到封小莞,目光柔和了几分,“小莞说你教导她锻炼体能,谢谢!”
紫宴丝毫不给面子地说
:“我是冲着封林,和你没有丝毫关系。”
左丘白不以为忤,反而从紫宴的这句话中印证了封小莞的确是他的女儿,心头涌起一点喜悦、一点怅然。
紫宴看着身旁的座位,展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示意左丘白坐。
左丘白抬抬手,客气有礼地对洛兰说:“陛下请。”
洛兰笑了笑,走到紫宴对面的观景椅上坐下。
左丘白等她坐下后,才坐到她和紫宴中间。
紫宴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左丘白说:“我和楚墨都没想到你会帮着阿尔帝国攻打奥丁联邦。”
紫宴笑,“这不是被你们两兄弟逼得无路可走了吗?”
“我以为你的信念比生命更重要。”
“我也以为你的信念比生命更重要。”紫宴冲左丘白举举酒杯,喝了一大口,“可我们大家在这里相会了。”
左丘白没有反驳,微笑着问:“你们说辰砂会投降?”
“看你这样子像是不相信?”
左丘白对洛兰抱歉地欠欠身,“没有冒犯陛下的意思,但辰砂如果愿意归顺阿尔帝国,又何必最后关头逃离阿尔帝国?不管他之前对陛下说了什么,都不过是为了利用陛下的军队帮他找楚墨复仇。现在楚墨已经死了,他不用再装模作样,可以做回自己。”左丘白顿了一顿,坚定地说:“他是辰砂!”
紫宴兴致勃勃地提议:“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辰砂会归顺阿尔帝国,算我赢。如果辰砂不
归顺,算你赢。”
“赌注是什么?”
紫宴笑眯眯地说:“因为你和楚墨,我少了一颗心,失去一条腿,变成了这样。如果我赢了,我就放弃向你寻仇。”
左丘白好笑地问:“如果我赢了呢?”
“你帮我们攻打辰砂,辰砂不是砍了封林的头吗?现在又把楚墨杀了,你正好新账老账一块儿算。”
左丘白盯着紫宴。
紫宴满不在乎地摊摊手,“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们?”左丘白看看洛兰,再看看紫宴。
紫宴笑眨眨眼睛,“不可以吗?”
“我没兴趣和你们打赌。”左丘白拿起一个酒杯,给自己斟了杯酒,一口气喝完,对洛兰说:“好酒!”
“阁下喜欢就好。”
左丘白拿起酒瓶,看到上面写着“一枕黄粱”,左丘白点点头,问:“好名字!谁起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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