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而父亲会故意当着他的面用餐,在温暖的食物香气里,冷脸训诫:“知错了吗?”
长大后的李怀舟想,做错了事就不给骨头,真像训狗。
但不可否认,这样训狗很有效。
对地下室里的女人们而言,如果他带来的仅仅只有疼痛,她们对李怀舟便只剩厌恶。
倘若还伴随有极度饥饿下的一次用餐,不用怀疑,她们将心生可悲的期待。 网?址?发?B?u?页?ǐ????????é?n??????????5?.??????
果不其然,徐静茹点了下头。
李怀舟随手把泡面撂在地上,徐静茹费力拖动伤痕累累的躯体,一点点挪近。
她身上满是青紫淤痕,加上食物摄入严重不足,胃部持续痉挛,连吞咽都痛。
李怀舟饶有兴味观察她的表情:“你说,等几天后,你家人看到你的尸体,会是什么表情?”
徐静茹原本在狼吞虎咽吃面,闻言顿住,猛地抬头。
走廊灯映在她充血的眼球上,红得吓人。
“泡在水里的尸体,比通常的更肿胀。”
李怀舟不紧不慢,细细阐述:“五官浮肿,眼球像烂葡萄,对了,还有腐烂后散发的恶臭……”
他满意捕捉到徐静茹的战栗,她再也吃不下泡面,干呕了一声。
“这样的尸体,几乎所有家属都无法接受。”
李怀舟回忆起有关案件的新闻报道:“我记得,有人当场晕厥,有人濒临抑郁,也有的口口声声说一定要抓到凶手——”
他耸肩笑笑:“可我不正好端端站在这儿吗?”
一滴透明水液划过徐静茹的脸,落进面汤,没激起一丝一毫声响。
她终于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冷得骇人:“你是个混蛋。”
诸如此类的话,李怀舟早已习惯。当下被徐静茹咒骂,他非但没发怒,反而有了隐秘的快意。
就应该这样。
他初步操控了这个女人的情绪,接下来要做的,是通过暴力,进一步强化她的绝望。
李怀舟踱步前行,右掌合拢,摩挲用来遮挡指纹的橡胶手套。
徐静茹目睹过他的多次施暴,一眼看出,这是即将动手的信号。
她放弃求饶,放弃抵抗,把身体缩成一团,护住头顶。
出乎意料地,拳头并未落下。
空荡的地下室里,手机振动声突兀响起。
不止徐静茹,连李怀舟也皱起眉。
这是个扫兴的来电,他本该置之不理,却出于微妙的期许,看向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是姜柔。
应该接吗?
李怀舟有了迟疑。
他太久没按下接听键,这通电话被当作未接来电处理,强行挂断。
紧接着,姜柔打来第二遍。
李怀舟凉凉扫一眼徐静茹,转身出门,来到隔绝地下室声响的一楼。
他选择了接通:“喂?”
姜柔的声线从另一边传来:“李怀舟。”
她嗓音很哑,带了哽咽,像刚哭过。
“对不起,我的手机摔坏了,现在才修好。”
姜柔没解释更多,电话里响起压抑的啜泣:“你回家了吗?”
“嗯。”
李怀舟问:“你怎么了?”
“我……”
她的呼吸断断续续:“我来找你,可以吗?”
找他?来他家?
李怀舟的视线落在橡胶手套上,如果不是被姜柔的来电打断,此时此刻,它已沾满血渍。
他的语气仍旧温和,与身处地下室的冷酷截然不同:“行。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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