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脸上还是那般淡然的温笑,但那握着杯盏的指节,却已是慢慢收紧。
珠帘这边,宋滢不高兴了。
“我二兄才看不上他们!”她撇撇嘴,朝柳惜瑶低道,“和她们一桌,我连饭都要咽不下去了,家中也没个镜子是么,不知道看看自己的模样?”
宴席过了一半,已是有人起身去了后院赏梅。
宋滢也坐不住了,拉着柳惜瑶便也离开了席面。
原她是想寻个没人之处,好生将那几个平日里最厌烦的小娘子数落一番,却没想两人脚跟刚是站稳,便听石墙另一边,有两个小娘子也寻了过来。
那二人明显不知此处已是有人,四处望了望,便开始说起闲话。
“那个表姑娘,怎么从未露过面?”
“谁说不是呢,若真是这侯府老夫人养在身前的,何至于藏着掖着到了现在才让露面?”
“我方才听罗家那个说,这表姑娘是从前投奔侯府的穷亲戚,侯府中根本没人搭理的,也不知后来使了什么手段,如今要给那大郎做续弦。”
“啊?不能吧……那宋澜是何人啊,战场厮杀过的,岂能轻易就中了小娘子的计,还有荣华县主,咱们皆是知道的,她向来眼高于顶的人,能将她混弄过去的,得是多精明的一个人啊?”
“嗤,你还是年纪小,不知那男人心思,不论地位才智再是如何,最喜的也还是那模样身段。”
“我如何不知啊,可大家所择还是要看身份地位,这等只靠容貌的,顶多做个妾室就了不得了,她怎就这般命好?”
“好什么呀,顶着正妻的名号,一进门就替前面那个带孩子,日后还不能有自己的子女,多可怜啊,万一那宋澜又去了安南,将她留在华州,那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宋滢听至此,已是气得脸色涨红,恨不能直接从一旁的石栏跳出,将这二人猛揍一顿。
见她撸起袖子,柳惜瑶赶忙将她拦住,朝她摇了摇头。
二人口中所谓的可怜,于她而言才是最合适的,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可怜,反而还觉得日后若真如她们所说,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石墙那边,两人还在窃窃私语。
“后宅的手段多着呢,那两个年岁小,什么都不懂,没准过两年就就被那位给收拾了,到时候膝下无子,不是照样能生?”
此话一出,柳惜瑶不由惊住,外间那两个小娘子,年岁也才刚过及笄的模样,竟能说出如此恶毒之话。
宋滢彻底忍不住了,正抬手要将柳惜瑶推开,就听那边忽然又道。
“哎?那个宋三娘年纪可不小了吧,好像比咱们都年长呢,亲事可有眉目?”
“没!”说话之人低低笑着,语气中尽是嘲讽,“她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个敢娶她?”
“小声点、小声点啊,可别让她听到了,若听到了,咱们可就该遭殃了!”
“晚了!我已经听到了!”
宋滢大喝一声,不顾柳惜瑶阻拦,直接翻过那石栏便跳至二人面前,伸出手臂将两人逼至墙角。
这二人哪里想到会这般巧,见宋滢好似气道极致的模样,皆被吓得说不出话,下意识就抱在了一起开始发抖,而她们的婢女,只顾着盯那廊道,不知这石墙之后还能躲人,此刻闻声,赶忙就跑了回来。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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