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说了是要叫她放松,便不会欺了她,宋濯将分寸把握得极好,不论寻至何处,也不会真叫那处损了。
他抬眼朝她看去,见她将唇已是咬得快要出血,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明明已是说过不必如此,这四周皆无旁人,她却还是这般小心。
宋濯看不下去,便出声询问,诱她开口说话,“我方才所说,你皆可记住了?”
“嗯……”她轻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松开了口,“记、记住……表兄……”
宋濯有一瞬的失神,然很快便敛眸不再看她,也后悔让她出声,用力合眼吸气,却是又有那淡淡幽香入了鼻腔。
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又或是低估了她。
最终,在他极尽所能压住了那股冲动之时,她已是彻底坐不住,跌入了他怀中。
看着案几上的鹅黄中间,已是晕湿成了姜黄,柳惜瑶蓦地落下了泪来,是委屈也是羞赧,“我……我错了,我拿回去洗……或是再赔给表兄一条吧?”
“你何错之有?”宋濯望着怀中之人,一面拿帕巾帮她轻轻擦拭,一面用那沉哑的嗓音温哄道,“可觉得舒缓了?”
柳惜瑶想寻个地缝,但明显根本寻不到,索性就将脸直接埋进他胸前,也不推开那帕巾,也不回答他。
宋濯不再招她,也心知再招下去,受罪的还是自己,便也不再说话,只帮她整理那些狼藉。
然很快,便有那细微之声落入耳中。
宋濯眉眼间瞬时起了一股寒意,但开口时,语气还是极尽的温柔,“有人上来了,别怕,是我的仆役。”
柳惜瑶什么也未曾觉察,不知他为何忽然这样说,但也顾不得去问,只一想到会有人站在门外,那脸颊便更加涨红,立即将脸埋得更深。
“公子。”门外来人低低道,“是大公子寻了过来。”
应当说,宋澜是半刻钟前就已来到了慈恩堂,然宋濯的仆役是提前得了吩咐的,自是不敢轻易上塔楼来搅扰宋濯,可宋澜这边等得久了,自是觉得奇怪,便不顾那来人阻拦,硬是要来塔楼一看。
宋濯如何猜不出这当中原委,他轻拍着怀中明显受到惊吓之人,朝外冷道:“将人拦住。”
这便是要动手之意。
那仆役领命,转身便消失在了门前。
第40章 铸爱做的事
宋澜从廊道而下,正要跨入院门时,却被仆役拦了去处。
他的耐心早已耗尽,没有任何缘由,便叫他在那正堂等了足有半个时辰,这已经算是给足了二弟脸面。
“让开。”宋澜不客气道。
那仆役脚下却是纹丝不动,脸上神情也看不出半分赔笑或是讨好,俨然一副若宋澜胆敢再朝内迈入半步,便会与他动手之态。
宋澜不由冷笑,朝那斜前方的塔楼扫去一眼,只一个仆役罢了,还当真以为能拦得住他?
宋澜一面慢慢收紧双拳,缓缓扭动着手腕,一面迈出踏入院中。
然不等他脚跟落地,面前那仆役便抬臂朝他身前而来,虽被宋澜侧身避开,可那挥臂之时倏起的风声,却明显能让人感受到这一臂的力道极强,若是寻常人被这一臂砸中,定会震得肝胆俱裂。
宋澜早在片刻前看到这人脚步时,便知是个精通武艺的,却没想身手这般高绝,且丝毫不顾忌他的身份,敢就这样朝他挥臂。
既是如此,那便怪不得他了。
宋澜侧身避开的同时,手肘已是倏然朝那人腰间而去,那仆役也是闪避极快,顷刻间转身便又是沉沉一臂朝面上而来。
起初宋澜看似拳拳雷厉,实则每一击都是试探,不过三五招内,便看出了对方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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