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晃了两下,也轻飘飘回了他一句,“表兄……”
宋濯深吸一口气,朝案几上的书册看去,“原是想教你继续认那穴位的,看来今日是学不成了。”
柳惜瑶缓缓抬眼,壮着胆子小声道:“那便帮表兄洗漱完再学。”
宋濯拿起身侧薄毯搭在身前,掩住了那片晕湿,不由失笑,“瑶儿,如此还不够么?”
柳惜瑶没有说话,抬手又拿小指去勾他。
“是为你好,回去吧。”宋濯望着勾来的小手,那方才消散的情绪似又随着这
轻轻触碰而蔓延开来,“瑶儿,是为了你好,回去吧。”
他嗓音比方才微沉几分,柳惜瑶知道这便是打定主意要她走了,她缓缓将手松开,带着几分不舍道:“可……可我舍不得表兄,我就想同表兄在一起……”
“明日再来,可好?”
宋濯温润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软哄,与上次略带警告的语气既然不同。
似是怕她还会不安,他说罢,又将声音缓缓压低,补了一句,“待明日,我拿女子图鉴来教你。”
“穴位还分男女吗?”柳惜瑶觉得奇怪。
宋濯点了点头,帮她将额前一缕青丝轻轻别致耳后,在收手时,似刻意抚了一下她那微肿的耳珠,“不论男女,便是人与人之间也还会皆有不同,此图只是教至大致,具体还要上手才知。”
“这样啊,可我男子的还未学完,便要开始学女子的吗?”柳惜瑶还是觉得何处不对。
“无妨的。”宋濯敛眸不再看她,似怕再看下去,便又要做些什么,“你这两日受了惊,明日学时可让你也……舒适放松一些……”
说罢,他朝她摆了摆手,再次让她先行回去。
柳惜瑶知道话已至此,已是没法再赖下去,只得乖巧应是,起身要穿衣时,却倏然在他颊边轻啄了一下,这才作罢。
待柳惜瑶彻底走远,宋濯才将那薄毯拿开,看着面前狼藉,他无奈地失笑摇头。
他原本只是观云,不插手,不沉陷,可这云儿不肯安分,偏要朝他落雨,又是这般的疾风骤雨……
宋濯长出一口气,唤人备水沐浴。
待换衣而出,已是过去许久,阿福就在屏风外候着。
“如何看得人,被那毒蛇缠了都不知?”宋濯语气淡淡,但明显是在问责。
阿福忙道:“昨日那帐外皆是大公子带去的老手,公子吩咐莫要被识出,我实在难以靠近,且……那柳娘子是女子,又在帐中小憩……”
若是旁人,阿福倒也无妨,可这柳娘子明显与公子之间已是不一般,他如何敢盯得那般细致。
宋濯也听出他并非狡辩,默了片刻,又道:“昨日可看到那蛇为何人所投?”
阿福如实回道:“是大公子。”
宋濯冷冷扫了眼屏风外的身影,“缘何未与我说?”
阿福低道:“公子……之前不是说过,若不过问,不必提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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