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的脸庞,覆唇掩在了眼尾的泪痕处,一点一点将那泪痕以唇拂去。
那泪珠的味道,是微甜的花香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似那雨后的茉莉入了喉中。
柳惜瑶哭声渐止,呼吸却不知不觉中重了几分,然她口中还是不望喃喃诉说,“表兄……我知表兄终有一日会离开慈恩堂,或是离开侯府……可我不要和你分开,求求你,不要抛下我,我所求不多,只求能留在表兄身侧便好……真的……”
他那薄唇从眼尾,顺着那泪痕的方向而去,最终落在了那滚烫的耳珠上,他将那抹柔软的朱红含入耳中,克制又隐忍的呼吸充斥在她耳中。
柳惜瑶浑身顿时僵住,只觉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从那耳中炸开,瞬间便蔓延至全身。
“表、表……啊……”她原还试图继续说些什么,可刚一开口,那忽然深了的力道让她陡然颤颤一呼,赶忙咬住下唇,不再哭,也不再求,只慢慢软在了他怀中。
静谧的屋内,只剩下炭盆里稀碎的“噼啪”声,还有那交叠在一处呼吸声,时而急促沉重,时而冗长凌乱。
也不知过去多久,当最后一丝声响也消失在了炭火的余温中时,屋内终是彻底归于了平静。
然这份平静下,两人心头却是都在不住地跳动。
柳惜瑶虽看不到她脖颈上的景象,却是能从锁骨旁那几处醒目的痕迹猜出,她那脖颈怕是见不得人了。
“表兄……”她嗓音也变得闷哑起来,却丝毫不觉难听,反而在她轻柔的语气下,又平添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媚色,“我如今……算不算……”她压住狂跳不已的心跳,咬着唇试探地低低开口,“是你的人了?”
宋濯已是将她松开,一盏又一盏朝喉中送那凉茶。
他未曾看她,更是不去看那痕迹,他怕自己好不容易劝住了那股冲动,在那些东西落入眼中时,又起了意念。
她不能在此刻有他子嗣,而那汤药又极为伤身,也不该让她受那份罪,顶多到此地步,便已是足够。
终是彻底搁下了手中的茶盏,宋濯才沉沉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却是让柳惜瑶瞬间扬起唇角,那所有的忐忑与羞赧,还有那些不知是什么的情绪,全部在这一刻都化成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她再次扑入他怀中,双手将他腰身紧紧环住,也不顾宋濯此刻为何身子会突然僵硬,只自顾自兴奋道:“表兄!我所求不高,真的,我只求表兄留我在身侧,便是做妾也愿意!”
宋濯瞬间合眼,那呼吸也再次一滞,颊边带着几分微颤地哑声开口:“确定是这般想的么?”
这算是他最后一次问她了,也是他给她最后反悔的机会。
然怀中却传来了斩钉截铁的声音,“确定!”
宋濯深深吸气,缓缓将她从身前拉开,用指腹在她脖颈处一道痕迹上,轻轻摩挲着。
见他又是良久不说话,柳惜瑶眉宇微蹙,又开始心慌,“表兄?”
“嗯。”他温声回应,抬手帮她将额前一缕乱发别致耳后,“你愿意,那便如此罢。”
回幽竹院这一路,虽然冰天雪地冻得人鼻头通红,可这三人的唇角都是上扬着的。
原本秀兰还忧心柳惜瑶今日能不能再进一步,结果看到她满面笑容从房中而出,那心里瞬间便踏实了。
再说安安,她是头一次在慈恩堂待这般久,也是头一次在耳房休息,自那慈恩堂出来后,她便忍不住与柳惜瑶道:“娘子可知,那耳房竟然有炭盆,也不知点的什么炭,一点都不呛人,还有那桌上,竟然还有茶水果子,我一开始还不敢吃呢,见秀兰姐姐吃了两块,我才敢吃的,实在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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