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份,他们也不欲与我说,只闹着要我们陪着玩……”
柳惜瑶简单道出事情原委后,也说明了自己的顾虑,忧心那孩子身份贵重,自己不慎之举会得罪贵人。
宋濯道:“那是兄长的孩子。”
柳惜瑶虽是已经猜出,可从宋濯口中得到了证实,不免还是会心慌,“那……可需我当面去致歉?”
“本就不是你的过错,不必忧心。”宋濯语气淡淡,又添一盏凉茶,“兄长不是计较之人。”
柳惜瑶见他如此说,便彻底放下心来,那唇角瞬间朝上扬起,用那一双透亮的眸子朝宋濯看来,“表兄昨日真的好厉害!帮我按了穴位之后,我便觉得浑身生暖,在那雪中玩时都不觉寒凉了,夜里也睡得极香!”
宋濯唇角也扬了两分。
柳惜瑶看他不说话,又接着夸赞道:“表兄怎会知道这么多穴位的?”
宋濯不冷不淡道:“我曾研学过经脉图,人身上每一处穴位,皆熟记于心。”
“还有这样的图呢?”柳惜瑶对那经脉图起了好奇,“可以借我看看吗?”
没想宋濯却道:“不可。”
“啊?”柳惜瑶没想到会被拒绝的这般干脆,她垂眼也端起茶汤来喝,若是寻常书籍,她约摸已是放弃,可一想到那穴位带来的神奇之处,便还是鼓足勇气,再次开口,“我知那图册定为珍贵,表兄放心,我绝不会让其损坏。”
说罢,她又连忙解释,“我并非只是好奇,而是想要学些医理,万一日后染病受伤,也可自己尝试医治……”
宋濯终是缓缓抬眼朝她看来,迎上那水润的眸光,昨晚那些画面便又一股脑朝眼前涌来。
他沉沉吸气,用那养气功夫压住了那股燥热,沙哑着声道:“你确定?”
“确定。”柳惜瑶回答的斩钉截铁。
宋濯似还有话要说,可看到柳惜瑶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后,终是无奈地轻叹一声,“只可在此处借阅,不可带离。”
“谢过表兄。”柳惜瑶当即展颜,那笑容中不含一丝假意。这般其实更好,若她看到了不明之处,也可直接请教宋濯。
宋濯幽幽地看着她,似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起身亲自去了二楼拿书。
很快,他便拿了那厚厚的图册回了房中。
柳惜瑶接过图册后,并未立即翻阅,而是起身来到宋濯身前,帮他去脱大氅。
那细长白皙的双手出现在眼前时,那胸间火气又在上涌,他敛眸低道:“我自己来。”
柳惜瑶又是一愣,她不明白可是自己哪里又做错了,为何之前他允她帮他宽衣,今日便又出言相拒。
可既是拒了,她也不便强求,只得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宋濯也取了卷书来看,两人之间似又回到了最初的时日,各自做各自的事,互不打扰。
柳惜瑶压住心头烦乱,将面前书册缓缓打开。
谁知入眼第一幅图,便叫她险些惊呼而出。
这是一幅男子图像,浑身上下一丝未挂,画工极其精细,每一处轮廓都栩栩如生,宛如一成年男子被扒光脱净,直愣愣地躺在了柳惜瑶面前。
柳惜瑶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猛地将那图册用力合上,抬眼朝宋濯看去。
此刻她颊边滚烫如火,那瞪如铜铃的眼睛里,有惊吓也有羞恼。
宋濯并未看她,目光只落在自己手中的书卷上,缓缓出声道:“学医本就如此,要将人身体每一处都要熟悉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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