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被祁弈抽走。
她闹着去抢,人趴在他身上。
祁弈手抬高,轻易躲过她的手,悠悠地说:“是谁一开始说只喝半罐的?”
这酒度数高,是他买给自己喝的。
苏杳心耍赖地边够边说:“哼,小气。”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祁弈又给她喝一小口,然后把自己那罐刚起开的啤酒沫,给她喝了。
苏杳心舒服了,人有点微醺地躺在他怀里。
男生胸膛宽阔硬朗,肌肉结实,特别好靠。她想戳一戳,但感觉像个女流氓,尤其还是刚喝完酒。
她打消这个念头,脑袋里浮起另一个念头。
“这电影不好看,我们聊聊天吧。”她声音软绵绵地说。
女孩子柔软的身体在怀,祁弈指尖勾着一缕她的发丝,有些心猿意马,“好。”
苏杳心指尖轻轻划过他T恤上的logo,很温柔地轻声:“祁弈,和我聊聊你小时候吧,我没遇见你之前的你,我很好奇。”
祁弈声音轻淡:“我小时候的故事不太好,不如电影好看。”
苏杳心:“我想听。”
她是真的想知道,在不提起祁弈的伤心事和实在在意之间犹豫,还是关心占了上风。
祁弈抬手,从她脑顶,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好。”
也好。
早晚要让苏杳心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就算现在不说,以后去见她的家里人也要坦白的。
祁弈把一些过往轻描淡写地讲出来:“我父母在我十一岁时,因一场车祸意外去世,我那时还小,大伯说愿意照顾我,但后来,他们因为拿不到我爸的遗产,又不想管我了,所以那时我自己来了芜城。”
苏杳心皱眉:“那别的家人和亲戚呢?”
“那时候有人说我命不好,会连累别人,可能是因为这个吧,我之后没见过任何亲戚。”
祁弈轻笑:“不过相比于寄人篱下,我觉得靠自己也挺好的。”
“所以我在槐市没别的亲戚,只有我自己,几乎算是孤儿,”他说着,低头柔声问:“你的爸爸妈妈会介意这方面吗,如果介意,我会努努力……”
苏杳心忽地抬头:“努力什么?”
“努力和今天那个男人和好做亲戚吗,我不同意!”
祁弈愣了下,随后笑笑:“放心,我不会。”
苏杳心神色略松,又想起他说的那些事,虽然就算是亲戚也没义务要去养兄弟家的小孩,但那种亲戚应该一开始就是惦记祁弈爸爸的遗产,那种人根本不叫亲戚,就是一些唯利是图的小人。
那么小就经历了人情冷暖,孤零零的一个小孩子自己来陌生的城市,难怪祁弈身上,有股比同龄男孩的沉稳。
她抿了抿唇,“你以后都不要和那些人联系了,以后再碰见,我也会一个眼神都给他!”
祁弈捏她生气鼓起的小脸,“好。”
苏杳心:“那你刚才说的努努力,是什么意思?”
祁弈嗓音散漫,眼底却认真:“我会努努力,让你爸爸妈妈知道我虽然是孤儿,但是一个各方面健全,至少没长歪的男孩。”
苏杳心眼眸微动,眼框泛起湿润,她趴在他胸口,声音有点哽咽:“你不仅没长歪,而且特别好,真的。”
苏杳心没想到,提起他的家庭情况,祁弈第一想法是在意她的父母会不会介意,明明他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在小小年纪失去父母,也很坚强地长大成人,还将自己变得这么优秀。
她见过的祁弈,一直都是耀眼,目光中心,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却会在这一刻,露出一点自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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