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等到了很晚……她干了那么大一件事,总要好好跟人炫耀炫耀嘛!
可惜过了宵禁的点,也没等到人,赵瑞灵还颇为失望,躺下了还跟阿桥哼哼。
“明儿个见到人,除非他能说出花儿来,否则我绝不理他!”
阿桥:“……”二郎都不干这么幼稚的事儿了。
实在是想吐槽的地方太多,阿桥也就没告诉快要睡着的娘子,她明天应该没机会理醇国公。
她怕提前说了,娘子估计要气得睡不着觉了。
翌日。
穆长舟一番寻常不爱参加宫宴,总是晚到的习惯,早早就到了含元殿。
但他还是没能见到赵瑞灵。
“太后说了,按照规矩,新人成亲前三天不能见面。”秦媪顶着穆长舟散发着冷气的表情,谨慎低着头禀报。
“瑞灵郡主已被接入了仪秋宫待嫁,不来参加宫宴了,太后特叫奴来跟国公说一声。”
穆长舟:“……”这是怕他翻仪秋宫的宫墙呢。
得,新妇见不着,穆长舟就只能铆足了劲张罗自己的亲事了,他一句话没跟秦媪说,直接转身去找前岳丈。
三日后,正月十八,万事皆宜,是一年初始难得的好日子,也是醇国公大婚之日。
天还没亮,仪秋宫的羊角宫灯就亮了起来,宫人和内侍进进出出开始忙碌。
三更刚过,赵瑞灵就被叫了起来,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因为是圣人赐婚,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和请期的事情都被钦天监和礼部并太常寺负责了。
醇国公府只需要将聘礼送到郡主府,再由仪秋宫提前一日将太后为赵瑞灵准备好的嫁妆浩浩荡荡从安礼门出,送到醇国公府。
赵瑞灵在仪秋宫的三天,除了跟着秦媪和乔媪她们学习高门主母掌家的规矩外,什么都没做。
至于教导人事这一点,因为赵瑞灵不是头婚了,也省去了这一步。
所以她每天吃好喝好,三更起身也一点都没犯困,还挺精神地由着人伺候穿好了大婚的绿衣。
净面
、濯面、开脸……及至抹上唇脂后,穿着广袖宫装艰难端坐在铜镜前的赵瑞灵,等来了最后一步,梳头。
太后并没有听礼部和太常寺的建议,请全福夫人来,她一大早起身,披散着一头长发,素着面,亲自前来给赵瑞灵梳头。
“老话说全福夫人梳头可梳得一辈子的福气,哀家却不信这个。”太后叫退了所有人,拿着白玉梳轻轻给赵瑞灵梳着乌黑长发。
她当年也请了所谓的全福夫人梳头,不也碰上了殷氏这样心狠手黑,想要让她灭族的夫家?
“哀家只信自己,所以才能有这端坐仪秋宫的一日,不像顾家,如今圣都谁还记得镇国公府出过两位皇后娘娘?”
赵瑞灵听得心猛地跳了好几下,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睁大清凌凌的眸子从铜镜里看着太后。
因为盛装打扮,她眼角涂了浅浅的朱色胭脂,衬得她面红齿白,明眸善睐,美得不可方物,是让女子看了都要心底发软的程度。
太后也看着铜镜里一脸迷茫却又娇憨可人的小娘子,蓦地轻轻笑了起来。
她轻轻将赵瑞灵的头发绾起发髻,用凤尾金簪簪在脑后,低下头仔细打量了下,将脑后细小的绒毛用上好的蔷薇花露抿得整整齐齐,这才满意。
“灵娘先前所为就做得很好,如今我倒是觉得,你阿娘的选择也许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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