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完成祭祀后,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和女眷们再奉请太后和圣人至含元殿举办宫宴。
赵瑞灵提前两天就搬进仪秋宫,跟着秦媪和乔媪,将祭祀的规矩都学了个遍,也往含元殿前溜达了几圈。
祭灶这日,她紧跟在太后身后,没出任何纰漏,除了感觉自己的腰快让人盯穿了以外,没有任何不适应。
但该来的麻烦依然会来。
祭灶过后,太后便带着渭王琰回仪秋宫,换下祭拜专用的朝服,等到圣人和太子也回宫后,她再带渭王与圣人一起去含元殿。
赵瑞灵则要跟随其他女眷们一起,提前去含元殿候驾,这也算是大臣和各家女眷们光明正大交际往来的时间段。
赵瑞灵带着阿桥一进含元殿,殿内正窸窸窣窣聊得热闹的动静就顿了一瞬,接着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再次热闹议论起来。
“哟,
许久不见,瑞灵郡主这把子腰瞧着倒是更细了些,怪不得醇国公喜欢。”长乐郡主的话音在大殿内响起,带着些许凉薄的笑意。
“就是不知道,谢氏先祖若得知自己的血脉竟以色侍人,会是什么心情呢。”
赵瑞灵在大殿前站定,抬起头看向正偏头与鲁国公夫人说话,佯装视而不见的鹿骊公主,还有满脸挑衅的长乐郡主。
看来乔媪先前猜测得不错,鹿骊公主母女对她恶意都不小,却不是为了储位之争。
她微微一笑:“听闻长乐郡主曾说过非醇国公不嫁,如今看来……长乐郡主果然气质不俗,是醇国公不懂得欣赏。”
话就是说,你没有以色侍人,是你不想吗?
殿内蓦地响起一阵隐秘的轻笑声,但人一多,在这大殿内却跟明晃晃的笑没什么区别。
长乐郡主气得拍桌子站起身,“你大胆——”
“你放肆!”赵瑞灵比她更大声呵斥。
她面上的笑瞬间落了下来,学着穆长舟那样淡淡扫视过殿内一圈。
“我与醇国公的亲事乃是太后和圣人共同议定,长乐郡主却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给先祖蒙羞,怎么,你的意思是太后和圣人为我赐婚是个错误?”
长乐郡主被噎得脸色涨红:“你休要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长乐郡主心里有数!”赵瑞灵再次打断她的话。
“我与你同为郡主,郡主之位亦是圣人所赐,你这威风和不满,怕是耍错了地方!”
鹿骊公主淡淡开口:“不愧是谢氏女,得封郡主后的底气与以往天差地别,连皇家人说话你都听不进去了吗?”
赵瑞灵定定看着面色发黑看过来的鹿骊公主,面上重新浮现出一抹微笑。
穆长舟先前跟她说的话,她仔细思考过,想在圣都立足,只靠别人那是痴人说梦。
其实在鹿鸣苑她就做好了要战斗的准备,只是安南侯和穆长舟打断了她的冲锋。
好在现在也不晚!
“鹿骊公主这指责灵娘可不敢认,在场这么多人,总有带着耳朵和脑子进殿的,要不我们就请太后和圣人评评理如何?”
“那又何必呢,未来的醇国公夫人谁敢得罪。”鹿骊公主面露嘲讽,四两拨千斤。
“就当长乐不懂事,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孩子,自比不得瑞灵郡主你……”
“比我未来的新妇还大一岁的孩子?”穆长舟嚣张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鹿骊公主面色一僵,蹙眉看向大跨步进殿的穆长舟,不是说醇国公跟着圣人一起去祖庙祭祀了吗?
至少也应该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回宫,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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