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面色还算温和地应了袁得扬所请,下旨禁了韩范沈三人的足,并下令中书省、刑部和大理寺协同办案,查清楚贪污受贿的始末,再行定罪。
下朝后,文武百官并难得来上朝的勋贵们,都走得要多快有多快,生怕扫到台风尾被牵连。
仪秋宫这边得到消息的时候,圣人已经去了皇后的甘露殿看望小皇子,一直没出来。
太后气得摔了茶盏,还没痊愈的伤寒让她咳嗽不止,吓得秦媪不住叫人去太医署叫人。
“回来……咳咳咳咳!”太后捂着心窝子脸色难看地叫住秦媪。
“他巴不得我气出个好歹来,这会儿让太医来,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哀家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韩延年前朝的时候不过是个不得志的书生,因为得罪了当地乡绅,被逼得家破人亡,是苑苑救他于水火,并举荐到自己面前来的。
太后一手将他推到了相位上,甚至为了让韩延年就任太傅职,她还费了番心思挤走了袁修永。
如今却换得对方生出了忠于正统的良心,好,实在是太好了!
她冷着脸吩咐:“立马传话给杨矛延……”
“太后,醇国公求见。”门外柳福打断了太后怒气冲冲地发作。
太后顿了下,冷声道:“宣!”
穆长舟面色淡定进门,也不废话,“臣请太后安,您此刻不管是让杨相公罢黜范戚二人职位,还是让人弹劾韩延年,都并非上策,只会引得御史台弹劾您牝鸡司晨。”
太后如何不知此事,可她若什么都不做,投靠她的人岂不是随时都可以改弦易辙?那她还争什么,直接扎脖儿等死算了。
左右她也不是被御史台弹劾了一次两次了,只要圣人不愿意背负不孝不悌的骂名,就耐她不得。
她意味深长看着穆长舟:“你突然来见哀家,就是想跟哀家说这些?怎么,穆氏是想投靠哀家了?”
穆长舟微笑摇头:“不,我手握重兵,自然不会站队,我只忠于圣人。”
见太后冷下脸来,他又道:“但我穆氏的新妇,若愿为太后效力,我也拦不住不是?”
因为小时候大半时间都在太后和圣人身边,穆长舟在太后面前很放松,笑得也格外贼。
“哦,圣人暗中收拢太后的势力,臣以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为上策。”
虽然穆长舟没把话说明白,太后却听出了话音,眼神闪过一抹真切的震惊。
“你想娶灵娘?”
“臣不是想,是定会娶她。”穆长舟毫不客气道,“但太后和圣人惦记的那些部曲,我不稀罕,留给我家新妇练手便罢了。”
太后沉默不语,这死孩子,越长大越像个土匪了。
她在赵瑞灵进京后,有意放纵各家为难她,借机为她请得爵位,并非像其他人猜测的那般,只想要那些部曲背后能带来的把柄。
虽灵娘跟她不亲,跟英国公府也不亲近,但她知道,只要灵娘知道当年的往事,就不会站在圣人那边。
如果灵娘能嫁给穆长舟……不管将来的圣人是谁,穆长舟都不会放纵殷氏对谢氏赶尽杀绝,这算是一条后路。
她定定看向穆长舟:“我怎么信你不是为了回西北利用灵娘?”
穆长舟也不多说,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拇指粗细的竹筒,里面装着的绢帛上,密密麻麻都是米粒大的小字。
太后定睛一看,瞳孔猛地缩了缩,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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