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爹当年上马可杀敌,下马能为先圣出谋划策,好容易拼着老命挣得了这一星半点的体面,你却全然不当回事,你是打算叫他在地底下也合不上眼吗?”
“我不管你们有多少盘算,你们别忘了,就算你男人不是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要是
没有苑苑,宫里那位还有没有命谋算,他今日能不能坐得稳英国公的位子,撒泡尿你好好问问你自己!”
“我还没死呢,你们就眼皮子浅的叫人笑掉大牙,打量着我这把老骨头把该留给你们的好东西舍给灵娘,我曲氏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你算记得着吗?”
……
英国公没说话,他对梁氏小事上精明大事上犯蠢的性子早就习惯了。
他本以为无论如何二弟都跟他一母同胞,会叮嘱杨氏看顾一些,却没想到二弟妹根本没管……二弟这是真要跟他离心,这一点让谢正阳心下更不快。
梁氏被骂得脸色发青,却丝毫不敢说话,心里又是气又是懊悔,肠子都快悔青了。
她真没有那么多坏心思,只是作为英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府里的一切都该在她掌控之中。
偏不知从哪儿蹦出来一个谢如霜的闺女,看起来娇娇软软的惹人喜欢,却不是个听话的。
府里多家生子,老仆众多,他们好些都记得当年谢如霜的好,明面上不说什么,私下里却都眼巴巴看着灵安院呢。
她若是不能叫赵瑞灵明白个尊卑,往后府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看到赵瑞灵没穿她送过去的衣裳,她也着实没什么坏心思,不过是冷着赵瑞灵,想让她自个儿明白眉眼高低罢了。
在鹿鸣苑她也不是没维护过英国公府的体面。
只是公主说话,她哪儿能跳着脚反驳,鲁国公府的六郎到底也没太过分,都是国公府,她怎么撕破脸?
一时犹豫,就步步来不及,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这会儿她也反应过来了,正如曲氏骂的那样——
“我看你是瞎了心眼,在府里你如何管家我都懒得骂你蠢,可从我英国公府走出去的,就是一条狗也由不得他人指指点点,这可是谢氏拿血挣来的底气!”
梁氏实在臊得厉害,眼泪往下掉,看起来格外委屈。
“当时我瞧着灵娘跟袁中丞的夫人亲近,比对我这个舅母还要信上十分,我心里难受,也实在没脸往前凑,才犯了大错……”
曲氏拍着床榻打断她的话:“你现在就有脸了?”
一直安静的谢正阳突然出声,打断婆媳二人的争执。
“当前最要紧的事,还是先安抚好灵娘,别让她与谢氏生了嫌隙。”
“乔媪得了太后的吩咐伺候灵娘,今日的事儿她定会传进宫里,太后那边怕是也不会轻拿轻放,灵娘的态度尤为关键。”
无论是让赵瑞灵入族谱,还是她与张六郎……抑或醇国公的亲事,总得赵瑞灵愿意听他们安排才是。
曲氏闭了闭眼,稍稍把脾气压下去些,冷声道:“让杨氏和四娘去!”
她实在信不过梁氏这个蠢货。
“开公中的库房,今年春里宫中赏的那些上好布料和首饰,从我这里再取几箱子金瓜子,一并送过去让灵娘给那些武婢和部曲赏赐用。”
梁氏紧了紧手中的帕子,眼泪都掉不下去了。
那些布料和首饰,本来有一部分是要送去西南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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