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灵:“……”要是三舅母没掐三舅一把,他是准备跟穆长舟学吗?
突然感觉,跟阿娘一母同胞的这位舅舅……乃至阿娘的母亲,都有那么点不靠谱。
她不自觉靠乔媪近些,勉强吸取点勇气,顶着胀疼的脑门儿,战战兢兢被请进福熙院正院。
刚进门,她人都还没站稳,一个格外丰满的老太太就扑了过来,一把将赵瑞灵搂进怀里。
“我的儿啊!你怎么如此心狠,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被闷在雄威怀抱中的赵瑞灵,好悬没喘过气来。
老太太您若是再不放开,今天说不定还要送走一个呜~
“我可怜的乖孙,你这是吃了多少苦,才瘦成这样啊啊!”
赵瑞灵:“……”虽然比起老太太她是瘦点,可她哪儿也说不上瘦吧??
“我的苑苑……全都是你们这些混账不中用,才让我的苑苑孤零零葬在那么远的地方,做孤魂野鬼啊啊啊!”
赵瑞灵:“……”不是,她阿耶不是人……不是鬼吗???
接着又是一阵拉扯,在宫里忙活了大半日的梁氏和杨氏,脸上带着辛酸又熟练的麻木,扶住老太太,又是哄又是安慰的好半天。
大房的几位表哥和表嫂抽空跟赵瑞灵见过礼后,从侧面上去,给母亲和婶婶打下手。
至于那位刑部侍郎二舅谢承阳,木着脸坐在侧首的圈椅上,呆呆看着赵瑞灵,面色格外僵硬……眼泪鼻涕也格外丰富。
二房的两位郎君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冲赵瑞灵微笑,尽量在保持规矩的同时遮住父亲这不太体面的模样。
他们的妻子和妹妹在一旁坐立不安。
她三舅……她三舅就坐在角落里,冲赵瑞灵挤眉弄眼,示意她随时可以晕。
赵瑞灵确实眼前一阵阵发黑,很难说是刚才憋的,还是被这闹腾劲儿给折腾的。
可她也没机会晕。
外祖母曲氏停了大哭后,如太后一样紧紧攥着赵瑞灵的手,叠声问着她入宫害不害怕,又问她这些年在湖州府的生活。
赵瑞灵听乔媪的话,隐晦嘟囔了几句渭王快把她问傻了的话,引得曲氏又哭又笑。
一旁梁氏和杨氏则是对视一眼,大房和二房的子女们也都眼神闪烁。
只有谢景阳轻嗤了声,被长平郡主又拧得倒抽气。
赵瑞灵顾不上去思忖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
她这十几年都没应付过这么多人,仅剩的精力,全用来应付曲氏的问话,小鸡啄米一样重复着吃吃吃、玩玩玩、好好好的话。
曲氏先是安慰地抹了抹眼泪,接着便转为怒色,狠狠拍了把桌子。
“我听闻在湖州府,你那亡夫的族人竟欺你无人可依,意图坏你名声,谋财害命
?”
“可见你那夫君也不是个好的,你阿娘还救过他的性命,他的族人竟然如此对你,实在可恨!”
“回头定要让你大舅舅派人去仔细查探一番,该治罪的都治罪。”她拍了拍赵瑞灵的小手,怒色不减。
“灵娘放心,以前的事儿只管忘了去,往后外祖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绝不会再发生那种被人欺辱之事!”
赵瑞灵心下一抖,果然叫穆长舟猜着了,太后没说的事儿,外祖母却还是说了。
“外祖母,自阿娘去了以后,是公婆将我当作亲生的一般疼爱,后来也是阿兄护着我长大,他们都待我极好。”她咬咬舌尖,努力让自己清醒些,哑着软弱嗓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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