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虽一片黑暗,可船上有灯,不远处还有护卫,倒也不叫人害怕。
而且时值夏日,江面上的风颇为温柔,带着几分让人格外舒适的微凉,抚在脸上,让人心里的烦躁都不自觉减轻许多。
赵瑞灵听阿桥的劝,往后靠在船舱的柱子上,盯着远处隐隐可见水光的夜色深思。
袁翁清楚她和穆长舟之间的龃龉,不可能平白无故叮嘱她离穆长舟远一些,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虽然都觉得她蠢,但该明白的事儿赵瑞灵多动动脑子也能想明白,她只是不爱多想而已。
能让袁翁如此警惕,只有一个可能……
“应该不会吧!”她拍拍脸颊,迟疑又有些苦恼地自言自语。
“一把年纪还没娶妻吗?”
如果穆长舟有娘子,袁翁肯定拿这个来劝她了。
经历过先前牢里那回主动往坑里钻的自作多情后,赵瑞灵除了恨得牙痒,每每想起来都尴尬地想钻地洞。
她自觉脾气挺好,每回碰上穆长舟就想炸毛,不单单是对穆长舟的警惕,更多是不想多看他,总提醒自己曾经犯过的蠢。
她又喃喃道不对,“袁翁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嘶,不会是我计谋太成功,让袁翁误会了吧?”
这可真是,该哄的还没哄到家,总找着机会刻薄她,不该哄的倒是误会了。
还是不对,也有可能是穆长舟在袁翁面前说了什么……
思及自己喝酒那日发生的事,赵瑞灵在心里哀嚎,穆长舟不会也误会了吧?
“呸!”赵瑞灵鼓着小脸儿朝夜色啐了一口,感觉没那么撑了,愤愤转身往回走。
“鬼才会对那狗——”
赵瑞灵的声音,在看见船尾另一侧抱着胳膊靠在柱子上的高大身影后,戛然而止。
要不是怕死,她简直想一跃从船上跳下去。
穆长舟是得了什么阴兵传授本领吗?
怎么回回他都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面前……尤其是她说小话的时候。
穆长舟站直身体,慢条斯理扫过赵瑞灵僵硬又心虚的神色,神色喜怒不辨,只声音泛凉。
“这回可是某先来的,赵娘子该不会警告某要非礼勿听吧?”
赵瑞灵努力回忆自己先前说了什么,很快就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她自言自语也没说名字。
她僵着脸扯了扯唇角,“不会,我只是想起邻居家养的……狼狗,念叨几句,穆郎君爱听就听呗!”
说完她就立马就走。
袁翁交代不要跟这人多接触,溜了溜了。
可穆长舟却移动脚步,恰巧挡在赵瑞灵回去的路上。
他哼笑出声:“所以,赵娘子对……一只狼狗有意思?
”
当着他的面还敢指桑骂槐,这小娘子胆儿确实够肥,也不怕他气急了把她从船上扔下去。
差点撞在他身上的赵瑞灵:“……”
她小心翼翼后退一步,还仔细地盯着脚下,不给自己任何跌倒或趔趄的机会。
那种女娘不小心没站稳,跟人搂作一团被人误会的情节,话本子不要写得太多。
这艘船上的误会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再添一桩!
稳稳站住后,她才偏开头回答。
“嗯……就是说,也不是没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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