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赵瑞灵刚才那几个词儿,非礼、照镜子还有……这小娘子说好看指的是哪儿实在不必言语。
就是太容易听懂这话,叫穆长舟忍不住顺着刚才见过的白皙锁骨往下联想。
甚至都不等他想清楚,他就感觉身体内平添几分夜风都吹不散的热气,燥得他浑身不舒服。
他不耐烦地啧了两声,也跟着关上窗户,出门吩咐甄顺去提冷水,全然不顾自己背后的伤。
这小娘子着实有点邪门,总叫
人心烦意乱的,往后还是避着些的好。
因为心烦,穆长舟也就没发现,他和赵瑞灵说话时,赵瑞灵斜上方的右上房,窗户也开了半扇。
袁修永就坐在窗边,定定看着穆长舟关上窗户。
即便老迈,可男人最了解男人,尤其作为曾恬不知耻……咳咳,不屈不挠求娶过娘子的人,他对穆长舟刚才的反应所代表的含义,实是再清楚不过。
要搁在以前,袁修永早把手里的酒碗朝着穆长舟脑门儿砸下去了,不管砸不砸得着,反正一顿骂少不了。
这厮还真是谁都敢惦记,当他是死的不成!
可……他蹙着眉,先前生出的心思却始终在心底盘旋不去。
圣都形势错综复杂,大昭正百废待兴,储君的位子却始终无法安定。
这让圣都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井下涌动的暗流,一不小心就能让人万劫不复,完全不是赵瑞灵这样不涉世事的单纯小娘子能应付得来的。
不必深想袁修永都清楚,作为谢如霜之女,赵瑞灵的亲事必然会成为太后和英国公府算计的一环。
时下鼓励寡妇再嫁,赵瑞灵成过亲这一点,拦不住那些心有谋算的狂蜂浪蝶,不管她想不想嫁,那些人想威逼利诱一个女娘的手段不要太多。
嫁对了人还好说,可万一嫁错了人,一旦将来储君之争尘埃落定,赵瑞灵和她的孩子,还有于家二郎怕是想活命都难。
所以……坐拥狼覃军的穆氏,实在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穆长舟外家的身份,即便他站错了队,至少也能保住他一家子的性命。
更不用说就那小子的心眼子,怕是不会轻易站队,也不会任由自己陷入任人宰割的局面。
只要穆长舟不选错路,背靠狼覃军,不论下一任新君是谁,都只会拉拢穆氏。
可袁修永之所以觉得自己这心思跟见了鬼一样,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穆长舟第一次成亲的时候,就面临皇后母家鲁国公府的隐隐逼迫,还有英国公府明着暗着的拉拢。
彼时穆长舟尚未及冠,醇国公府势弱,他还没有足够硬气立足圣都的军功,得罪哪个都不合适。
可他哪个都没选,扭头不知道怎么说服御史大夫程邈,娶了程氏女。
清流世家有北程南袁之说,北地清流多以程氏为首。
众所周知,程氏子从来不涉党争,不拉帮结派,只做勇于直谏的纯臣。
所以明面上看,穆长舟娶程氏女对他没有任何一点帮助,甚至还会被御史台盯得死紧,稍有不慎就会被弹劾。
但文臣最懂文臣,能被纯臣明着往死里谏言的,除了大奸大恶之徒,就是暗地里要保的人。
毕竟直谏多了,只要不足以定罪,圣人和朝臣就都对醇国公的缺点越来越习惯,也就不会再靠那些无伤大雅之事来算计穆长舟了。
而穆长舟则靠这门亲事,叫鲁国公府和英国公府谁都说不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就算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往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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