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秀才不应该被族里捧着才对吗?要不然这书读得也太憋屈了。
穆长舟见赵瑞灵皱巴着小脸儿满脸不解,就知她是不懂世道纷纭熙攘,往上爬,凭得不过声名二字。
考中秀才者不知凡几,该穷困潦倒,受困于世俗,半分不会少。
一旦中举便可称公入仕,届时与民才有了天渊之别,再无人敢轻易得罪。
可即便是那些进士出身的相公们,都要为老家乡族亲眷声名所累,要约束他们不能闹出能被人攻讦的把柄。
即便是他,为了替穆氏得来的爵位正名,也不得在还未及笄时,便远赴苦寒之地拼命。
穆长舟没跟赵瑞灵解释,只告诉她于自己有利的结果。
“只有你具备了让他们忌惮甚至害怕的价值,或有了靠山,他们才不敢再做任何欺你之事,而我恰恰可以帮你。”
赵瑞灵心下一颤,慢慢抬起头看向穆长舟。
昏暗的牢房里,他高大的身影近在咫尺,如同令人恐惧的巨兽黑影一样压过来,让人几乎喘不过来气。
而他跟盯住猎物一样的目光,带着几分冷幽审视,更叫人心里发寒。
她惊恐地将双手捂着身前,果然,虽长得好看些,眼神凶了些,人高大了些……啊呸!他就是馋她!
她不敢得罪穆长舟,瑟缩着脑子紧转,嘴上下意识道:“我,我乃袁翁弟子的嫂嫂,袁翁最重规矩礼法,最厌恶以势欺人,见色起意之辈。”
“我,我深知袁翁高德,已应下袁翁绝不会二嫁,更不会给人做妾,坏二郎师门声名。”
这人一看就年纪不小了,肯定不会还没娶妻!
既然他说得具备让人忌惮的价值,或者要有靠山,那曾在圣都做过大官的袁翁他总得怕吧?
有袁翁在前,她只盼这活阎王会知道何为害臊!
穆长舟:“……”
他面无表情看着快要嵌到墙上的赵瑞灵,特别想扒开她脑袋,看看里面都装得什么浆糊。
他说见色起意是懒得跟甄顺解释,甄顺相信那是他没脑子。
但他没跟赵瑞灵说任何不该说的话,她却跟圣都那些女娘一般,只浅谈几句,这小娘子连嫁进门还是被纳进门都想到了。
如今的小女娘这都什么毛病?
第9章 (捉虫)赵娘子,你们把恩……
穆长舟心下不耐烦地啧了声。
以他的性子,干脆利落把人吓个半死,让人自觉乖乖听令行事最是痛快。
可凭这小娘子将来的身份,如今是吓不得,重不得。
以袁修永的丘壑,即便没见过谢如霜,也见过与谢如霜面容有三分相似的太后,说不定是知道赵瑞灵的身份,才会指点那于泓……
他压下心底烦躁,既她自己多想,却不如顺着她自以为猜出的真相顺势而为。
穆长舟后退几步,似笑非笑望着赵瑞灵。
“依娘子所说,袁翁并非看在你亡夫面子上偶然心善,而是看在于二郎的份上,才会给你写讼状?”
赵瑞灵生怕吓不退这人,忙不迭点头。
“对!袁翁亲口所说,只待此间事了,就叫二郎上门!”
至于是当牛做马,还是认弟子……那什么,反正都是在袁翁身边伺候,也差不多。
穆长舟笑了,目光依然盯在赵瑞灵芙蓉面上。
“好啊,某确实敬重袁翁为人。”
“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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