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对着赵瑞灵叫骂。
“分明是你这丧门星不检点,千人骑万人枕的货还想害人,活该你永生永世为奴为娼,凭什么让我儿立如此毒辣的誓言!”
这誓可不能发,万一叫文昌庙的菩萨听到应验了可怎么办!
于老七本来就不敢,被于老媪紧紧拉住,更说不出话来了。
周夫子请的讼师赶忙开口:“知州大人明鉴,于老七不敢立誓,此事必定有蹊跷!”
“须知这女子身上的印记,除了床榻之间,家中长辈女眷也多有知晓,接生婆也知道,这于老七却有惑众意图陷害赵氏之动机……”
讼师正喋喋不休,知州陈清源的幕僚突然匆匆自外头进来大堂,在陈清源耳侧说了几句。
“还请知州大人……”讼师想将官司延后,再行查探于老七家过去与于家的往来。
但他还没说完,陈知州猛地拍了下惊堂木,突然板起脸来。
“够了!”
“一个私密的衣裳都落在旁人手里,有在为夫守孝期间与人私通之嫌,还被人探得身上印记,后又敲响登闻鼓,玩闹公堂,实属不该!”
“一个口口声声与寡妇通女干,实则有觊觎旁人家财之嫌,加之咆哮公堂,藐视本官,实无耕读人家之风骨!”
“无论孰是孰非,皆违我湖州府之良俗,本官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你们逍遥在外!”
“来人!将两家都押入大牢,待本官派人查明后,再行发落!”
于老媪愣住了,还没被衙役抓住就膝行着往前,大声哀嚎——
“大人明察啊!分明是这贱人毒妇心肠,水性杨花,这还有什么好查的,您不能看她跟个狐狸精似的,就信了她的话啊大人……”
“放肆!本官如何断案,如何由得你一个山野老媪来质疑!”陈知州大怒,直接扔了一根令签下去。
“胆敢侮辱本官,胡搅蛮缠,先打二十大板再下狱!”
赵瑞灵本来也想跟于老媪比比看谁哭得更凄惨,苍白着脸儿手都拧到大腿上了,被那令签吓了一跳,紧紧揽住于旻又缩了回去。
“阿嫂!阿嫂呜呜我怕……”于旻作为男丁,是不能进女牢的,被衙役单独抱起来,害怕地冲赵瑞灵伸手,没忍住哭出了声。
赵瑞灵赶紧爬起来追过去,“阿旻别怕,此事与你无关,等知州大人查清楚就会放了你,你等着阿桥……”
话没说完,她就被衙役压住,不得不流着泪被押送到府衙后头的女牢。
在这场闹剧落幕之前,穆长舟就带着甄顺端坐在了知州府后头的正院喝茶。
陈清源带着幕僚急匆匆赶过来,见到穆长舟赶忙躬身行叉礼。
“湖州府知州陈清源见过醇国公,不知醇国公大驾光临湖州府,有失远迎,实是下官罪过……”
穆长舟起身,大跨步走过去,握住陈清源的手,轻巧将他提了起来。
“无妨,某来此地为圣人办差,本不欲声张,遇上个硬骨头,只能借你这案子一用。”
被扶得差点后仰过去的陈清源:“……”案子还有借的?
他思及先前被呈送到堂前的诉状。
那是袁大家所写,陈清源本就有所顾忌。
他清楚袁大家不会轻易替人写这种讼状,写了那就是以自身名声做担保。
于老七母子也确实獐头鼠目不像好人,这种案子作为知州他也看过不知道不少。
也不是什么大案子,看在讼状的面子上,陈清源本想由那讼师说完,顺势将于老七母子打一顿,唬住人,让他们往后不敢再动歪心思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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