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一场空。
他赶紧出门将于老媪拉回家,低声劝,“阿娘你别急,现在该急的是灵娘她们,这会子你为难他们,回头叫邻居误会。”
“这阵子你勤快些往她家送些东西,回头阿旻病好了,你请官媒上门说亲当是正经。”
“届时她若不同意,再把那小衣拿出来,说她早就委身于我,你才会勤往她家走动,她就是有嘴也说不清。”
于老媪一想到请官媒的谢媒钱,还有要送到于家的东西,心疼得跟割她的肉一样,实在是不乐意。
她沉着脸呸了一声,“就那骚狐狸似的小娘皮,还是个丧门星,于泓不在家我就瞧着她时不时勾三搭四的,如今我们小衣在手,何必要费那个谢媒钱!”
要不是寺庙里的大师说赵瑞灵八字旺她儿子,打死她也不同意这门亲事!
在她看来,她儿肯娶这水性杨花的寡妇,赵瑞灵就该烧高香了,回头她儿可是要考功名做官的!
于老七知道自家老娘的性子,继续劝。
“送到她们家的东西也不值几个钱,大不了叫灵娘伺候我几年,等我得了功名就休了她,将她跟阿桥一样卖到烟花柳巷,到时候花在她身上的银子就都回来了。”
“您现在可不能省,我将来也是功名在身的人,且不能在这种礼节上被人诟病,否则回头人家会笑话咱家没规矩。”
于老媪在心里掰算了一下。
不得不说,就算她瞧不起赵瑞灵那狐媚样儿,也知道这小娘皮卖出去保管比阿桥值钱,这笔买卖不亏。
她骂骂咧咧了会儿,钻进厨下割了巴掌长的一块腊肉,想了想又切掉一半,在篮子底垫上些城外采摘的野菜,将那小巧玲珑的腊肉高高托起,又往于家去。
阿桥在厨房里给于旻‘熬药’。 网?址?f?a?布?页?ⅰ???ü???€?n?????????5????????
赵瑞灵艰难地缩在陈媪身后,含混着应付眼神到处寻摸,又明里暗里逼着她赶紧做决定的于老媪。
等好不容易将人都送走,天都黑了。
“阿嫂阿嫂,讼状写好了吗?我们啥时候去敲登闻鼓啊?”在被窝里捂了大半天的于旻,浑身汗淋淋地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迫不及待地问赵瑞灵。
赵瑞灵也擦着额角被于老媪的唾沫星子吓出来的汗,一时没顾得上说话。
阿桥端着碗进来,开口道:“二郎你热了一天,先喝点解暑的药汤子,擦擦身上换身衣服,咱们慢慢说。”
于旻看到黑漆漆的药碗,小脸儿瞬间就耷拉下来,慢吞吞往床里缩。
“其实不说也行,我知道阿嫂和阿桥厉害,你们一出马,肯定是马到……马到……”
赵瑞灵翻个白眼,端起药碗哼笑着逼近于旻。
“是马到功成,叫你跟你阿兄读书,你总躲懒,若是身体再坏了,往后文不成武不就,我还怎么指望你孝顺我?快喝!”
三人笑闹了会儿,到底是逼着于旻喝了好几口药,给他塞了一块阿桥买菜时顺便买回来的蜜饯,这才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话。
讼状赵瑞灵借着去城门口等秦大夫的功夫,已经给住在附近的于泓夫子周先生送过去了。
那位周先生一看袁翁写的讼状,得知自己最得意的学生身死后,妻弟被如此欺凌,气得浑身发抖,直道要亲自下场替于旻打官司,被赵瑞灵给劝住。
于老七家不敢得罪袁翁,
赵瑞灵才敢去求袁修永帮忙。
可这位周夫子以教学生为生,最重要的便是名声,她不想将周夫子牵扯进来。
最重要的是,周夫子只会纸上谈兵,文采是有,真掉起律法来,实比不过那些舌灿莲花的讼棍们,也未必能说得过于老七那不要脸的货。
讼棍也要名声,一旦名声在外,就能别人尊称一声大讼师,恰逢袁大家给写了诉状,这种官司,有的是讼师愿意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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