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
陈淮愣了几秒,死水一般的脸上终于起了点波澜,休息了几天,他的嗓子也恢复了:“……是陆鸣延吗?”
江停时假装没听出来对方语气里的试探,面无表情地回他:“是。”
陈淮的身子明显绷紧了,看得出来他很想问些什么,但又被硬生生憋了回去,最后只是很艰难地问了句:“他说了什么?”
江停时的下巴微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他问你为什么要休学。”
男人的眼神紧紧地锁定面前的人,似乎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顿了片刻,又轻声补充道:“还问你是不是病又严重了。”
陈淮的表情慌乱了一瞬,被江停时精准地捕捉到,他眯起眼,向陈淮所在的位置缓慢靠近了几步,高大的阴影覆盖在他的头顶,陈淮已经不敢再去看他。
“陈淮,”男人的声音堪称温和,像真的只是在关心他的身体,“你生什么病了?”
陈淮忍不住后退几步,慌张道:“只是休学编的借口,他可能误会了——”
“又骗人。”
男人冷声打断他的话,陈淮看见他的脸色很快阴沉下来:“陈淮,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我讨厌你骗我。”
陈淮死死抿着唇,背已经贴在了后面冰冷的墙壁上,模样却依旧倔强:“医生不是来检查过吗,我确实没什么问题。”
周身气压低得骇人,连带着空气似乎都凝滞起来,男人没有回答他,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陈淮的指尖攥得发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江停时再次平静地开了口:“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去问他。”
江停时从不否认自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他说这句话时,确实真的只是表面意思。
听到这件事时,虽然生气陈淮宁愿和远在海外的陆鸣延讲都不愿意和他讲,但江停时其实更关心陈淮到底生了什么病。
他明里暗里派医生给陈淮的健康状况做了不少检测,都没什么问题,可不代表没有漏网之鱼的存在。
陈淮这些天被他关起来,有情绪也是件正常的事,江停时认为自己可以大度地原谅他这一次不愿意和自己讲他的病。
可显然这话落到陈淮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他瞪圆了眼,明显是气急了又不敢说,江停时被他莫名其妙地瞪了几眼,也有些不高兴:“你又闹什么脾气?”
陈淮死死盯了他两眼,看起来咬牙切齿的样子,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
过了会儿,陈淮还是没忍住,他抬起眼,皱着眉叹了口气,才没什么力气地开口:“江停时,你永远都是这样。”
面前的人显然没想到陈淮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他的下颌线瞬间绷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陈淮:“你说什么?”
陈淮只觉得筋疲力尽,他疲倦地闭上眼,停了几秒才轻声回答:“随你便吧,我真的累了。”
自从被抓回来关进这里,陈淮就没再敢对他说过从前那样激烈的话语。
可此时江停时却觉得,似乎比起什么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男生脸上流露出的厌烦更让他无法忍受。
明明自己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却遭受了这样对待的江停时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只恨不得在人身上盯出两个大洞来。
可准备发脾气时,江停时看见陈淮拖着单薄的身子,像是累极了似的,当着他的面躺回了床上,将身子蜷缩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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