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时,她还是难以避免的觉得无地自容,赶走就赶走吧,应昀还要故意让她留下那杯酒!
这简直像一个狠狠甩在杨雪意脸上的耳光——仿佛她是个绞尽脑汁为了进这场婚礼蹭吃蹭喝的厚脸皮。
果然,生日没过完,这运是转不了的。
教堂内传来明快又神圣的婚礼进行曲音乐,庆祝着这场奢华又充满祝福的婚礼,弥漫着期待和喜悦,见证着这对新婚夫妇人生里最重要的日子。
教堂外,杨雪意冷到颤抖,吃着早已没有温度的简易三明治,度过了她寒冷又委屈不甘的二十五岁生日。
和她十五岁生日时的心情几乎完美复刻,简直像这十年宿命般讽刺的首尾呼应。
十年前,杨雪意刚搬进应昀家保姆房六个月后,迎来了她的十五岁生日。
坦白来说,虽然在入户电梯的负一层,但应昀家的保姆房很暖和,整栋别墅都装了地暖,走在瓷砖上脚也温温的,地下室的除湿系统强劲,简直四季如春。
除了只有一个采光的天井没有窗户外,只要应昀他们上楼后,整个负一层都是杨雪意的活动空间,堪称完美。
但杨雪意一点高兴不起来。
如今二十八岁的应昀对她很差,但当年十八岁的应昀对她更差——
“为什么要让她住进来?我不喜欢家里私人空间里有这样的外人。”
“我不喜欢她。如果不是她要搬进家里,不会有搬家工人忘记关门,Roy也没办法出去。”
“她一来,Roy就死了。”
“她晦气,克我的狗。”
杨雪意入住几天后,意外听到了应昀和他父母的对话。
她才知道,Roy是应昀养的狗,在她来的当天,自己挣脱狗绳偷偷跑出去,结果遭遇了意外,被车撞死了。
应昀从小把它养大,对它感情很深,把狗的死都归咎到杨雪意的出现上,一天好脸也没给杨雪意。
杨雪意在这个讨厌鬼身上花了最多的时间,结果吃了最多的苦。
李君信的妈妈说的没错,杨雪意确实没皮没脸地讨好过应昀一阵。
就在她刚搬进应昀家保姆房的时候。
愿意接纳住家保姆带着快成年的女儿一同入住的雇主不多,尤其应昀家还能给相当丰厚的报酬。
因此,即便应昀冷淡难取悦,给杨雪意定上害死狗的欲加之罪,甚至当着杨雪意的面说希望她能识相离开,杨雪意都一直笑脸相迎。
甚至为了彰显自己的用处,也为了分摊妈妈的工作压力,杨雪意常常主动帮应昀整理房间,洗衣服,收拾书桌,贤惠得像个提前上岗进入实习期的未成年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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