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的眸光时,又完全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她飞快低下眼,从鞋柜里拿出双一次性拖鞋。前段时间外公住在这边,时不时会有朋友过来探望,为了方便,喻橙便准备了许多这样的拖鞋。
将拖鞋拆封,她也不看贺清辞,又几步走到桌边,去拿桌上的水杯,“你要喝热一点还是温的?”
贺清辞抬眼看她,看她轻颤的睫毛,以及回避的视线。
“温水。”
喻橙又拎起保温壶倒水,许是紧张,壶口一偏,滚烫的热水被浇在杯壁上,有几点溅到了她的手背。
她瑟缩一下,水洒在桌布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贺清辞已经快步走上前,捉着她被烫到的手,喻橙僵在原地,任由贺清辞带着她往洗手间走去。水龙头被旋开,微凉的水浇在指尖,灼痛感渐渐消失。
贺清辞站在她身后,他们离得那样近,好像贺清辞将她整个人圈在身前。
半晌,贺清辞关上水龙头,抽出纸巾,借着荧白的顶灯,一边帮喻橙把手上的水擦干净,一边观察她有没有被烫伤。
“疼不疼?”
贺清辞温热的呼吸落在耳后,喻橙微微偏了偏身,却将自己挤压到了他一侧的手臂。
她摇头,“不疼。”
只是被溅了几个水点,哪里需要这么大惊小怪。
视线投向镜中,她站在贺清辞身前,贺清辞将她圈在狭小的方寸间,他身上穿着柔软的黑色毛衣,贴着她米白色的睡衣,洁净好闻的气息寸寸将她笼罩。
还有他身体的温度。
喻橙蓦地垂下眼,“我……我去给你倒水。”
“不急,等会儿我自己来。”贺清辞松开喻橙的手,却还是将她圈在身前,伸手将她耳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凝白的耳垂。
果然很烫。
贺清辞的目光凝定,视线沉甸甸地看向镜子里的她,“头发乱了。”
毫不相关的一句话。
喻橙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被他碰触的耳垂,她想躲,耳垂却被贺清辞的指尖轻轻拨了一下。
只是一下,喻橙差一点没站稳。
她怕被碰耳朵,耳尖、耳垂、耳后,小的时候和同学玩闹,一碰就痒得她直躲。
“紧张?”
贺清辞的声线倏然染了笑意,酥酥落在耳边,震得她耳膜发麻。喻橙猛然抬头,在镜子里撞上他眼底温柔的笑。
温柔,却也恶劣。
“你……”喻橙有些羞赧,她从没想过贺清辞会这么恶劣。
她微微挣扎,想从贺清辞的禁锢里脱身,“你根本不是来帮忙的,就是……”
就是来欺负人的。
捉弄她。
看她手足无措。
贺清辞却在喻橙转身之际扣住她的后颈,两人面对面,贺清辞将她重新抵回微凉的大理石台边。
“就是什么?”他指腹轻轻摩挲细嫩的皮肤。
喻橙眼睫轻抖一下,想要将面前恶劣的男人推开,却被贺清辞按住胡乱挥动的手腕。
他轻而易举就将她的手腕交叠扣在身前,拇指按压住喻橙腕间的脉搏,那里在急促的跳动。
“怎么办……”贺清辞轻喃,“就是想欺负你。”
话落,他偏头压上红软的唇,不给喻橙半点再将他推开的理由。
喻橙被扣着后颈,被迫仰起头,贺清辞吮着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紧抿的牙关,湿软倏然纠缠,像是惩罚她刚才的挣扎,贺清辞竟然在她的舌尖轻轻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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