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坐在化妆镜前,听着身后的造型老师在感叹她的皮肤状态有多好时,还有种不真实感。
“就是这里、这里和这里,还有这里的毛孔略微有些粗,等下我叫珍妮小姐姐给你做个全套的皮肤护理。”
喻橙:“……”
好吧,原来刚才那些都是客套话。
贺清辞就坐在一旁的沙发里,在处理工作,闻言抬头,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相撞,贺清辞也自然看出了喻橙的不自然。
喻橙用眼神向贺清辞求救,她不想被当成芭比娃娃。
贺清辞眼底浮起浅浅笑意,却又事不关己地低下头。
喻橙:“……”
@#¥%……&*@#。
半晌,贺清辞翻过一页项目书,状似无意地提醒造型师,“只是普通家宴,不需要太夸张。”
喻橙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本想递给贺清辞一个感激的眼神,可他竟然连头都不抬一下,像是完全沉迷于工作中。
喻橙鼓鼓脸颊,不看算了。
她点开手机,低头给梁觅发消息,说自己今晚要加班。因此也完全没有察觉身后,贺清辞缓缓抬起头,朝她这边看过来。
可即便是不夸张,喻橙也被拉去做了一个全套皮肤护理,小姐姐在她脸上轻轻拍打的时候,喻橙还在反复记忆贺清辞在车上和她说的关于今晚家宴的事。
今晚是贺清辞爷爷八十一岁的生日,贺清辞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老人家对他而言是比父母还重要的存在。
因为不是整寿,老人家不打算大办,只让孩子们陪着一起吃顿饭。但因为前几天全家已经聚过一次,今晚来的人也不会很多,只有贺清辞的姑妈和几个小辈。
这样的人员构成让喻橙稍安,毕竟再就业的第一晚,她并不想让自己成为大熊猫,被贺家人围观。
等喻橙换好衣服做好妆发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在拒绝了造型师一众奢华的礼服后,喻橙为自己挑了件烟色的针织连衣裙,修身方口领,将脖颈间的皮肤衬得愈发瓷白。
她颈侧的红痕早已经褪下去了,连丁点伤口都看不出,细腻如新雪。
哒哒的高跟鞋如流水从旋转楼梯上传来时,贺清辞抬眼,入目是米白色的高跟鞋,笔直的小腿匀亭雪白。
他见过许多次喻橙穿晚礼服的样子,但当记忆里的女孩和眼前人重叠时,贺清辞的眸光还是有微微一滞。
时间总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视线中缓步而下的女孩,到底还是和六年前那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同了。
乌润眼底少了些警惕和懵懂,更多的是淡定和温和,如被打磨过的上好璞玉,蕴出细腻光泽。
喻橙走上前,有些忐忑地征求贺清辞的意见,“这样,可以吗?”
作为甲方,他显然应该对场合的把握更加准确。
“很漂亮。”贺清辞眸光定定,有些移不开眼。
喻橙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唇角微微弯起,跟在她身后的造型师却笑着接话,“原本可以更漂亮的,但喻小姐不肯。”
贺清辞:“这样就很好。”
贺清辞起身,造型师为喻橙递上黑色的大衣,乍一看过去,和贺清辞手上那件很像情侣款。
衣服昂贵,喻橙小心穿上,将腰间的带子系紧。
两人往电梯间走去,喻橙又忍不住问:“贺总,这些衣服万一弄坏了,我……”
“算我的。”
哦。
贺清辞侧眸看她,喻橙拒绝掉了那些繁复的珠宝,只选了一对珍珠耳钉,将她白皙的耳垂衬得温润小巧。
“这些衣服和首饰你用过之后就留着,不用再还回去。”
“?”
喻橙旋即摇头,“那不行,太贵重了,超出了我们合约的内容。”
贺清辞不置可否,也没继续勉强。
两人一起走到地库,贺清辞忽然停步,“有件事,刚才车上忘了说,我想应该提前给你备个案。”
喻橙立马将脊背挺得笔直,“您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