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喻橙才隐约听到电话的另一端中气十足的男声,“既然不打算带回家,就说明没有认真。你平时和什么样的女人接触,我可以不过问,但结婚对象,不能儿戏。”
贺清辞:“结婚对象,也无需您过问。”
喻橙:“……”
好突然的一个瓜。
喻橙大气不敢出,只觉得眼下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继窥探到了老板隐秘的、难以启齿、事关男性尊严的秘密后。
她好像又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
听筒里的男声已经有些气急败坏,大骂“逆子”“你现在翅膀硬了,是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吗”“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您是怎么教的,我确实不太清楚。”
“毕竟,您也没怎么教过。”
“你——”
喻橙有点诧异,贺清辞和他父亲的关系竟然这么糟糕。
冷不防,贺清辞的视线睇过来,喻橙甚至来不及收起吃瓜的目光,只好自然不做作地偏过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听筒的另一端还在稳定输出,贺清辞好像变成了个冷冰冰的机器人,对那些恶劣的指责毫不在意,只安静地听着。
连喻橙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嘴巴先大脑给她做出了决策,“贺总,陈总请您过去一趟。”
贺清辞抬眼望过来,微微诧异,显然没想到喻橙会在这个时候出声。也如喻橙所料,电话另一端的人终于消停了,“行了,这件事改天再说,工作要紧。”
喻橙:“……”
好窒息的发言。
她突然有点同情贺清辞。
对面,贺清辞将手机丢在桌上,沉邃眼底平静无澜。
整个办公室忽然陷入沉寂,一时无话。
喻橙规规矩矩坐在对面,目光却不知道该落在哪里,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和桌上的钢笔对视。
她有点忐忑。
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是不是逾越了?
贺清辞应该不太喜欢别人插手他的家事,那……她给他道个歉?
脑子里涌出无数种想法,喻橙想得专注,因此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贺清辞凝定在她身上的目光。
片刻,贺清辞终于出声:“这份方案是喻组长做的?”
“啊?”
再触上贺清辞目光时,他方才眼底的疲惫已经消失殆尽,又成了那个没有温度的工作机器,甚至喻橙自己都还没能从方才的情绪里抽身。
她压下起伏的心绪,
却发现自己好像没能理解贺清辞的这个问题。
这个方案早在上周的部门例会上她就陈述过,后续还是在贺清辞的参与下重新修改的。他现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贺清辞也一瞬不瞬看着喻橙。他承认,在得知喻橙放弃陈述方案而去会议中心送资料的时候,他是有些生气的,甚至觉得她拎不清轻重。
可电话接通的一瞬,听见她蔫巴巴的声音,又恍然觉得,她像个被欺负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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