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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爆发点,非常考验演员对剧本的理解,以及演技的基本功底。

六月浙地梅雨季,空气里仿佛蕴着水,又潮又闷。剧组人员忍着受着,全站在太阳底下看着她。奉颐着急,却无可奈何。

这问题就在于,她的身体面临悲痛时开启自卫模式,心脏对痛感麻木,早已经没有那样激烈的情绪。

简单来说,她共情不了。

刘导尝试过各种激发她情绪的办法,始终无用。就这么僵持了好几天,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暂时搁置,先拍其他的戏。

三天后,刘导又问她准备好没有。

奉颐迟疑地点了点头,说能试试。

其实一点儿底都没有。

不过这次还算好,总算是哭出来了。但刘导对片子的要求高,怎么都不满意,觉得她情绪不到位,弄得奉颐哭到后来根本没办法进入状态,反复休息、补妆,然后再来。搞得大家都已经心力交瘁了。

眼瞧着刘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工作人员们怨气大,却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道是因为瞧奉颐是个无依无靠的新人,还是她无怨无悔一声不吭的样子太好欺负,又或是于大东给了她某种错误的感觉,在无数次的喊咔后,刘导终于耐心全无,开始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对她破口大骂:

“唉!你这女的怎么回事儿?到底能不能哭啊?全剧组都等着你一个人呢,不能哭就换人?!别耽误大家时间!”

“本来哭得就丑,还假,这怎么拍?!”

还是有不忍心的人上前劝导演莫动怒,可那天天气实在是坏,搞得大家都没太多心思,导演的怒火更是越劝越重,手臂一挥,将剧本砸在地上:

“咱们大伙儿欠她的呀?!都她妈不累不闷是吧?!这都拍了多少条了,我他妈够有耐心了吧?!”

奉颐就默默站在太阳底下挨骂。

宁蒗心疼,赶紧过来拍拍她的背安慰她,递给她一杯水,让她缓口气。

“再来一次吧。”她推开宁蒗的水,抬起头,说:“麻烦各位老师了。”

言辞中已经带了明显的求。

奉颐咬着牙,在拍摄前不断尝试调动情绪。

但她忘了,一个情感不够充沛的人,不论怎么努力,演就是演,痕迹太重,离浑然天成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尽力了,可那一声“咔”还是绝望地响起来。

这次是愤怒、压抑、忍无可忍的。

奉颐悬着心,握紧了手。看见刘导暴怒,将手机往桌上狠狠一拍,吼道:“制片!换人!”

在场鸦雀无声,无人敢言。

新人不熟练挨骂是常有的事儿,更何况这程度还算轻的。

摄影师们收拾道具,麻木地看着一切。

有人心里也犯嘀咕,想着这小演员估计得卷铺盖滚蛋了,可惜长这么好看了。

于大东的助手每天都蹲片场替于大东看着,全场就他一人知道奉颐是赵怀钧的人,见这状况,头皮一凉,赶紧上前调解。

哪知刘导直摇头:“不成,她没什么天赋……你们上哪儿找的这么一人啊?”

助手心急如焚,又凑过去,低声说了句什么。

奉颐听见导演倏然提高了声音:“唱歌的啊?那难怪演这么差,不好好唱歌,跑来演什么戏啊?”

这大概是奉颐有史以来,经历过的最大的一次难堪。

她选择转行以来,耳边一直有各种声音。她听得最多,最害怕的就是:你一唱歌的,演戏能行吗?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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