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安心地点了点头,又含笑道:“其实依娘看,你离皇后的位置也不是很远,你这淑妃的位份,是陛下当年替你争的,陛下最近还为你严惩了丽妃,陛下待你是独一份的好,娘看陛下可能是在等,等你有个一儿半女,就会将你捧到皇后的位置上去。”
笑说着又有点发愁,谢夫人目光落在女儿平坦的腹部上,微叹息道:“怎么还不见动静呢?这都三年了。”
谢夫人本来也没往圣上那方面想,只想着是女儿在子嗣上有点艰难,因为谢家就历来人丁不旺,她和丈夫多年夫妻也就只有一儿一女,女儿也姓谢,可能袭了谢家祖上这毛病。
却见女儿面有难色,在沉默了片刻后,忽地眼圈一红,竟忍不住咬着手绢落下泪来。谢夫人吓了一跳,忙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女儿身边,将女儿拢在怀里,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着急问她这是怎么了。
过去三年里,谢淑妃心里再怎么忧虑不安,在家人面前还能绷得住,能藏得住自己的心事,但在近来又一次侍寝失败的重大打击下,她深感绝望,在此刻时母亲询问时,再也无法忍耐,抽抽噎噎地将自己至今仍是完璧之身的事说了出来。
谢夫人大感震惊,怎么也想不到外人眼里颇得帝宠的女儿,竟至今未曾真正侍寝过一次。谢夫人心中如有惊涛骇浪,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时,又听女儿轻泣着道:“陛下待我的好,像是在待小妹妹好,陛下……陛下像从来没把我当女人看……要是丽妃她们为陛下生了孩子,我该怎么办呢……”
女儿这般无助时,做娘的不能慌了神。谢夫人忍着心中的震惊,努力保持镇定,安慰女儿,劝她不能就这么空等着,得想方设法让圣上把她当女人,早些真正成为圣上的女人。
不久后就是太皇太后的寿宴,若将眼睛哭肿,会叫宴上众人看了笑话,谢淑妃在发泄一番后,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并告诉母亲道:“我一直有想法子,或打扮得鲜丽些,或为陛下洗手作羹汤,可陛下都像注意不到,只之前有次,慕晚为我梳妆宫外的时新样式,陛下注意到了,还夸我好看……”
谢夫人道:“那就让慕晚为你多打扮打扮,她那手巧,也会打扮,娘看她平日穿衣妆扮,都像有种和别人不一样的格调,以后你常传慕晚进宫,让她帮你梳妆,陪你说说话。”
“慕晚连你哥那块石头都能撬动捂热,对男人应是颇有心得,娘回去和慕晚说,让她常进宫来,教教你这方面的事”,谢夫人抚着女儿的后背安慰道,“不怕,丽妃那些人又不得宠,时间来得及,陛下的第一个孩子,一定会是你生的。”
因时间已经不早,窗外暮色沉沉,飞云楼那边就快要开宴了,谢夫人和谢淑妃纵还有许多体己话要说,这会儿也没时间了。在互相劝慰几句,略整仪容后,谢夫人与谢淑妃都暂压下满腹心事,走出了荔香轩。
虽然面上绷着神色如常,但谢夫人因为知道了女儿的秘密,实际心境是极坏的,当出了荔香轩,扫视周围,却看不见慕晚人,高唤也无人理睬时,谢夫人心中登时着恼起来。
即使没多久后,慕晚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了,谢夫人也没法给慕晚好脸色,急怒地冷声斥道:“不是叫你就在外面等着吗?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这样不听话!这是在宫中,不是民间,你怎能随便乱走,若不慎触犯宫规,惹出事来,如何是好!”
“我……”慕晚没法说她去了哪里,只能在谢夫人的训斥下,低着头道:“儿媳知错,请婆母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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