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美的笑颜,渐渐抽空了他的力气,他神思晃荡起来,不知自己是在审问那蛇蝎女子,还是在粗暴地对待自己的新娘。他的眼前,忽然一片轻红,是她将臂挽着的轻纱披帛,蒙在了他的眼上,一重又一重,他渐渐看不清她的身影和面容,只听到她清铃般的轻笑,只感觉到她的手,柔柔地按在他的胸膛上。
轻轻柔柔的一推,她将他推倒在了榻上,他像堕入了无边无际的红尘中,又像回到了那间密室里。她又坐在了他的身上,她又对他做那些事,但不同于那时密室里的羞耻愤恨,眼前映漾着灯火的红色,似完全惑乱了他的神思、他的感官,像真是身在洞房花烛之夜,人间极乐,蚀骨销魂。
长夜漫漫亦有尽时,虽然身体十分疲累,但慕晚还是在天微微亮时,就睁眼醒了过来。今日是她正式成为谢家新妇的第一日,在晨起后,她需依礼向公公婆婆敬茶,切不可睡迟耽搁。
在天明前,慕晚静静卧在榻上休息,身体的每一处酸痛疲乏,都在提醒她昨夜的欢情,因情而起的欲事,方是真正的鱼水之欢,不似曾经在渡月山别院密室里经历的那些,与所爱之人共赴巫山,真情与爱|欲交织,原是这般滋味。
其实在昨夜之前,慕晚心中是有些恐惧的。在外人眼里,她是成过亲生过孩子的年轻妇人,包括谢疏临,都认为她有过几年真正的婚姻,早就熟稔男女之事,但实际,她的前夫宋扶风不仅无能,还似对女子有种莫名的仇恨,她和他从未有过夫妻之事,她真正的第一次,是在江州城外的渡月山别院。 网?址?F?a?b?u?页?ǐ????????é?n?②???????????????
那时她也不懂得男女之事,只是为了能够掌控自己的人生,必须要有个“遗腹子”,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在冲喜嫁人之前,她被教导过帐中事,大抵知道男子是怎么使女子怀孕,在那间密室里,她硬逼着自己那样做,她的第一次,只有身心撕裂般的痛楚,在那男子痛恨的咒骂声中。
而那之后的多次,似没第一次那般痛楚,但她都是浑浑噩噩的,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只是机械地动作,想要增加自己怀孕的可能。她也辨不清身体里涌起的复杂感受,因那男子总是在咒骂,将她所有的感受都骂得支零破碎,以至后来她每次回忆起那时候的事,都只有羞耻的痛楚,昏天黑日般无法面对。
因那密室中事,慕晚对男女之事本来有心理阴影,心存恐惧,即使对象是她所爱的谢疏临,她也不免感到担忧害怕,只是在心中想着,她愿为谢疏临做即使令她感到痛楚的事,以回应谢疏临对她的深情。
然而并不痛楚,不仅没有痛楚,还很……欢愉。寝榻两边的蜡烛都已燃尽,堆着珊瑚般的红泪,慕晚昨夜也曾难以自控地流泪过,因为身体极度的欢愉,她在蒙蒙亮的天色中依偎在谢疏临身前,谢疏临的一条手臂,在睡梦中犹紧紧搂着她的腰,慕晚伏听着谢疏临的心跳声,只觉此生从未这般心安过,再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对人世将来,心中蕴满了展望的希冀。
没多久后,谢疏临也醒了,因为天色尚暗,他似不知她已经醒来,为不吵醒她,身体没有大的动作,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起搂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在暗色中顺着她的手臂,抚上她的面庞。
慕晚心中浮起促狭之意,忍耐着不动作不说话,在谢疏临手指缓缓抚至她的唇边时,忽地一张口,轻轻地咬住他的手指。
未明的天色中,她的夫君微一怔后,闷声轻笑,也未将手指从她口中抽回。慕晚又轻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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