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妃本正心情愉悦地赏看谢淑妃的窘态,突然被一民妇扫了兴致,登时脸色寒沉。她素来目高于顶,岂容一卑贱之人坏她心情,想也不想,就将手中茶泼向她不喜的那张面庞,“你是在讥讽我,说我是无礼之人吗?!”
幸而茶水已经不烫,雨水般温凉地从慕晚脸上滚落。身份悬殊天差地别,慕晚不能揩拭脸上发上沾着的茶水茶叶,只能将头垂得极低,屈膝告罪道:“民妇不敢。”
“不敢?!”徐丽妃怒气翻涌,要借此大做文章,她是既看不起慕晚这贱妇,也想借羞辱慕晚,使谢淑妃面上无光。
却没等她咄咄逼人大做文章,一直忍气吞声的谢淑妃,突然凌厉起来道:“慕晚并无此意,丽妃姐姐别错怪她。”
谢淑妃没想到慕晚会为她说那样一番话,想不到慕晚会顶着触怒丽妃的风险为她解围,在她先前刻意冷待她后。
看着慕晚被泼茶的狼狈模样,谢淑妃心中浮起不忍,亦对徐丽妃忍无可忍,对她说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硬,“丽妃姐姐既将茶泼了,想来也并不口渴,还是快些赏花去吧。”
徐丽妃蓦地一怔。谢淑妃虽居四妃之首,位份上比她高一头,但因她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女,平日待她都客客气气,这般语气冷硬地朝她下逐客令,还是头一遭。
按位份高低,徐丽妃应就离去,但她心中另有计较,想她若今日吃下这瘪,日后谢淑妃岂不是动不动就要同她摆架子,遂当未听见,且仍坐在那处,等看谢淑妃是否依然态度强硬。
谢淑妃见状也是气苦,她若再强硬些,非逼徐丽妃离去,太皇太后那边定会知晓,不知徐丽妃到时要在太皇太后面前添油加醋多少,可她若任由徐丽妃将她的话当耳边风,她这所谓的四妃之首,不就是个任人拿捏的空架子!
冷寂无声的凝香殿内,气氛正是僵凝胶着时,殿外忽有遥遥的击掌声,紧接着太监的通报一声递一声地传了过来,传进殿中,“皇上驾到!”
第5章
◎他下意识抓握住她的手腕。◎
皇帝有帮表兄考察慕晚品性的打算,听人禀报那慕晚已进宫拜见淑妃,就特地来淑妃宫中瞧瞧,正好他今日无朝,有这空闲。
走进清宁宫凝香殿内,却见当先接驾的人里,不止淑妃,丽妃也在,再目光扫向两位妃子身后,见跪着的一地宫女里,有个不是宫中装束的紫衣女子,应就是谢疏临一心求娶的绣商慕晚。
因慕晚似其他宫女垂首跪地接驾,皇帝看不到她面容,就见她前襟衣裳湿着,云髻散摇,乌湿的发间沾着茶叶,低垂着的侧脸弧度,在透窗日光下滢着一重朦胧的水光,像是被人当面泼茶过。
皇帝哪想到会一进来就看到这等情形,微皱起眉头,问:“怎么回事?谁泼的茶?”
殿中无人言语,一众宫人仍将头垂得极低,徐丽妃身子颤了颤,咬着唇不说话,而谢淑妃虽也垂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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