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长此以往,肯定会对身体造成严重的亏损。
想?到这些,阿芷非常生?气:“你是?大夫还是?他?白术是?大夫,你这样不听我的话,以后我给你开?的药方子,你都别吃了。”
说罢,阿芷跑进内室,把崔遗琅还没吃完的几贴药都拿走,作势要扔进后面的池塘里。
崔遗琅见状连忙上前拦住她:“阿芷,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管我,我发誓,等我这次打仗回来,我一定直接住在你的药庐里,你说东我绝对不往西。”
“哼,真是?会说大话,好像你们一定能打胜这场仗一样,太自信了吧。”
崔遗琅脸色很?严肃:“不是?能赢,是?必须赢。”
阿芷叹气:“这场仗真的就那么重要吗?让你能做到这种程度。”
崔遗琅眼?神中?流露出悲伤的味道:“阿芷,我的父亲和师父都死在了薛焯刀下,是?我害了他?们,我必须为他?们报仇。你说我是?不是?扫把星,走到哪里都有人因我受到伤害,当初在村子里也是?,我一来,薛焯的军队就找过来了……”
听到这话,阿芷连忙安慰道:“我们村子里的事怎么能怪在你身上呢?你也是?受害者,哪有受害者还反思的……唉,其?实要是?换做我亲人被杀了,我肯定也会和凶手拼命的,虽然白术长得丑,脾气不好,还从小到大把活都推给我一个人干,但他?也我唯一的亲人了。”
换位思考一下,阿芷发现自己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意的做法。
纠结良久后,阿芷气呼呼道:“白术给你买的药材不能再用了,我重新调整一下药方,你等着哈。”
说罢,她又风风火火地?跑回自己的药庐,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更温和,但又不降低药效的方子。
阿芷走后,崔遗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眉间总是?萦绕着一股散不去的凄苦悲凉之气。
在登船的前一天晚上,崔遗琅坐在小几前,对着烛台,慢条斯理地?用油保养自己的赤练刀。
这对赤练刀还是?卫勉留给梅笙,崔遗琅将用这把刀为他?报仇。
收好刀后,崔遗琅从箱子里拿出小时候穿过那条红色襦裙,记得当初他?躲在后苑的那棵棠梨树下偷师学艺,当时他?身上穿的就是?这套襦裙,头上还戴了红麝香珠,姜烈见到他?还以为他?是?莲花化成的小妖怪呢。
想?起往事,崔遗琅不自觉地?露出淡笑,他?眷恋地?用手指轻抚这条襦裙,丝滑得像是?在触摸少女的肌肤,从前他?那么讨厌女装,那么讨厌先江都王的行?为,现在再次面对折磨他?很?久的梦魇,却已经化做一片释然。
这几天,姜绍和姜烈都经常来探望他?,但他?总是?以养病的名义让阿芷为自己推脱过去,不是?不想?见他?们,只?是?他?不想?从对方口中?再听到和情爱有关的字眼?。
他?的感情是?会害死人的,薛焯已经彻底疯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纠结这些小情小义。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后悔和姜绍姜烈两兄弟的相遇,没有姜绍当年的出手相助,就不会有今天名震四海的崔将军,他?对姜绍的爱、怨、感激,让他?只?能选择逃避。
想?通这些事情后,崔遗琅把这件襦裙平铺在桌面,用母亲从前妆奁里的黛色眉笔在上面写字:
与道成书。语云:“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1】
他?写了很?久,直到裙面全是?工整的行?书字体,长舒一口气。
写完后,他?用赤练刀划破自己的手指,留下一个鲜艳的血手印。
然后他?小心?地?把襦裙折好,放进自己的柜子里。
这时,他?正好听到有人在敲门?:“崔将军,你休息了吗?”
是?周梵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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