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的人马不多?,但都是精悍的骑兵,前面开路的铁骑兵每个都高骑战马,面容肃穆,身披重甲,一看便知是在?战场上淬炼过的战士。
江宁郡的百姓都知道这是来响应勤王令的各地群雄,都出?来围观看热闹,对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薛焯骑在?一匹雄壮的汗血马上,他一身漆黑的骑装铠甲,身材精悍挺拔,长壮而美,眉眼间都是与生?俱来的张扬和不羁,那种逼人的狂狷之气,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从其他地方赶来的地方群雄只看到马上的男人一眼,便在?心中笃定: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崔遗琅远远地就看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薛焯,自从上次一别后,他们已有半年未见,这个男人一点?也?没变,依旧是那么意?气风发,姜绍跟他提起过,薛家满门都被敬武长公主下令屠杀殆尽,平阳侯也?因伤重不治身亡,所以?猜测薛焯是想报仇才暂时同他们结盟。
但崔遗琅却觉得这个男人不会那么简单,在?他们两个月的相处中,他其实依旧没看透薛焯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
薛焯是个武将?,但他的书房里从来没有兵书经文这类东西,都是些山间杂记,美食菜谱,几乎让人以?为这是个山间隐士的书房;可?他显然不是避世的性格,他邀请自己加入他,为的也?是想夺取那无?上的尊位,从来更畅快地享受权力带来的快乐;但双方交手时,薛焯却也?从来不会顾及自己的性命,而是在?享受作战时生?死一线带来的强烈刺激和快感。
所以?,尽管厌恶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崔遗琅还是不可?避免地对他产生?一丝好奇,这人还真是十分矛盾。
此番他答应结盟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没在?薛焯身边看到薛平津的身影,崔遗琅心想:这两兄弟素来都形影不离的,怎么这次那个小的没跟过来?
正当他沉思时,薛焯已经带领兵马来到江都王府的门前,两人的目光接触时,薛焯炽热的目光朝他全身上下放肆地扫过,崔遗琅顿时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皮囊都在?战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从他脊背上窜上来。
他眼神迷茫,不太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是为什?么,总之不像是厌恶。
旁边的姜绍发现他的不对劲,握住他冰冷的手,以?为他是又?想起当初的心理阴影,无?声地安慰他。
崔遗琅勉强笑了笑,低下头,不动声色地站在?姜绍的身后,纤长的睫毛不住地轻轻抖动,手指握紧腰间的把柄。
薛焯看到崔遗琅的反应,意?味不明地笑:看这样子,也?不是非常讨厌我,啧啧啧,姓姜的还真是不中用,都不知道趁虚而入。
来到江都王府的门前,他翻身下马,主动和姜绍问好:“江都王,别来无?恙。”
姜绍也?温和地问好:“侯爷旅途辛苦,此番前来江宁可?曾顺利?”
薛焯淡笑道:“我是抄近路连夜赶到江宁郡的,不瞒你说,当初我和父亲狼狈地逃出?京畿时,手里的兵都折损殆尽了,这点?兵还是回到豫章郡时重新招募的,若是遇到地方埋伏的大部队,还真说不准能不能顺利到达江宁。此番北上,我的部队兵少马疲,恐怕还有赖王爷的人马相助。”
自从薛焯的父亲死后,薛焯继承了侯爷的爵位,因他过去在?京畿也?颇有名望,各地聚集到一起的群雄都要尊敬地称呼他为平阳侯。
姜绍随意?往他身后的那支气势昂扬的铁骑军上看了一眼,只见每个骑兵都配有上好的盔甲和宝剑,面容沉默而威严,要打造出?这样一支彪悍的铁骑兵可?要花上不少的钱财,便知他不过是在?说客套话而已。
不过看薛焯的态度,似乎也?并不想做这个联盟军的首领,言语中反而有退让给自己的意?思,姜绍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当下的局面维持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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