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来。
“薛平津,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母亲是平阳侯府里的?婢女,她是自愿跟你父亲的?吗?”
薛平津脚步一顿,眉心一跳:“事到?如今,你问这?个做什么??”
但是……她娘红药还真不是自愿给?平阳侯做妾的?。
平阳侯年轻时在喝醉酒后稀里糊涂地和一个侍酒婢女睡了一晚,像这?样的?侍女侯府多?了去了,平阳侯也没打算负责,拍拍屁股就走?,把那?个婢女完全抛在脑后。
直到?红药发现自己怀孕了,平阳侯子嗣不丰,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儿子,又随手?给?了个名分扔在后院,也没有管他们母子死?活的?意思。
后来平阳侯闲来又去几次,红药又生了薛平津,这?个儿子长得唇红齿白像个女孩子,和平阳侯那?副粗犷的?模样完全不像,平阳侯还一直疑心这?儿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种,滴血认亲这?玩意又没有可?信度,心里便一直憋着股火气。
所以,平阳侯一看到?薛平津的?脸就生气,一生气就喝多?了酒,醉得满脸通红,然后就冲进红药的?房间对她指着鼻子骂。
红药又是刚强的?性子,平阳侯骂她的?时候,她也就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任由他骂,不解释,也不哭着求他。
平阳侯见她这?副死?犟的?模样更加来气,醉酒后失去理智,有时候还会上手?打她。
薛平津年纪小?,被他娘关在内室不让他出来,但外面的?声音还是一声不落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和哥哥都不是他娘自愿生下的?,薛平津很清楚这?一点,他恨那?个男人?,但他不能一直想这?件事,一旦深想,那?他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找不到?了。
看到?薛平津不断变化的?脸色,崔遗琅冷冷道:“看样子不是咯,那?你现在做什么??你恨你父亲强迫你母亲,但你和你父亲还不是一样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恨他。”
霎时间,薛平津心神剧颤,他握紧拳头,眼眶猩红地看着崔遗琅,喉咙不停地耸动,说?不出话来。
崔遗琅语气很冷静:“我有说错吗?听你的?语气,你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不会是现在才意识到你和你父亲是同样的?人?吧?”
薛平津僵硬地转过脸,看到?的?是镜子里自己扭曲的?脸,这?张脸和另一张狰狞的脸重合在一起,真的?和那?个男人?如出一辙。
“不,你连你父亲都不如,他至少知道自己是在作恶,你这?叫敢做不敢当,真是虚伪。”
“你闭嘴!”
薛平津紧绷的?神经顷刻间崩断。
在他发狂似的?扑过来,崔遗琅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一拳轰在他的?小?腹上。
“砰——”
薛平津的?身体狼狈地往后仰,不小?心撞倒了房间里的?屏风,屏风上的?裂纹向着四面八方迅速延伸,满地都是碎木片,混乱不堪。
他不顾身上的?剧痛,从倒下的屏风上爬起来,同样举起拳头,咬牙朝崔遗琅冲上来。
……
当薛焯听到?风声后赶到?房间时,他们的?战场已经从房间转移到?后院的?草坪上,薛平津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崔遗琅拎起他的?衣领,用拳头一下一下地揍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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